結果,馬車走得越來越偏。
棠鯉坐在馬車裏,看著外麵越來越荒涼,不知道是不是問路的時候給指錯路了,如果沒錯,她哥在這郊區作甚?
又走了一段路,沒有馬車走的路了,衛擎和棠鯉隻能下了馬車。
兩人讓張錢在原地等著,他們繼續往前走。
眼前的路很不好走,一深一淺的,棠鯉的腿沒有衛擎長,不好走。
衛擎走到了棠鯉的麵前,半彎下腰:“媳婦兒,上來。”
衛擎的背很寬闊,力氣大,棠鯉也不客氣,趴了上去,抱住了他的脖子。
衛擎掂了掂,他媳婦還是很輕,背著跟沒背似的,看來還要再養胖一些。
衛擎健步如飛,在山野之間走著。
走著走著,突然眼前便出現一片土胚房。
“這還有個村子啊。”棠鯉驚訝道。
說完,又覺得不對勁。
“不是村子。”衛擎道。
“對,村子不會建得這麽整齊,像是統一修建的。”棠鯉道。
“而且修建的不久,這些房子的年歲不超過一年。”衛擎道。
兩人說話間,離他們最近的土胚房的門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穿著麻衣麻褲的人。
“大哥,請問你知道張家坡嗎?”衛擎問道。
那人道:“這就是啊。”
衛擎和棠鯉對視一眼,這裏居然就是張家坡。
“白沐陽在這裏嗎?”棠鯉問道。
“白爺?你們誰啊?”
“我是白沐陽的妹妹,來找他的。”棠鯉道。
“白爺的妹妹?”那人看著棠鯉,態度熱切了一些,“我帶你們去找白爺。”
棠鯉還被衛擎背著呢,有人看著,棠鯉不太好意思,拍了拍衛擎的背。
衛擎把人放了下來,大掌包住她的手,跟了上去。
棠鯉和引路的人主動聊了起來。
“我們本來住在那邊的山上,沒有良田,完全靠打獵為生,一到冬天,沒吃的,很多都啃樹根過活,日子過得可苦了,好多人都熬不過冬天。白爺來,就給了我們活計做。”那帶路的人對白沐陽是感恩戴德。
“我哥這是要做什麽啊?”棠鯉問道。
跑到這荒郊野外的,也不知道要幹啥。
那人遲疑了一下,村長有交代不能對陌生人說太多,眼前的人雖然是白爺的妹妹,他還是遵從了村長的囑托,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這事你們得問白爺。”
棠鯉更好奇她哥來這裏做什麽了。
怎麽還神神秘秘的?
三個人走了一段路,就迎麵遇到白沐陽了。
看著白沐陽,棠鯉完全不敢認。
在棠鯉的印象中,她哥都是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很少這麽糙,一身灰衣,穿著長褲,褲腳挽起,身上全是泥巴。不過,泥灰下依舊是那張斯文俊俏的臉。
“大哥。”棠鯉叫道。
白沐陽看到棠鯉,也很詫異。
他抹了一把臉,把臉上的泥土抹去了:“棠棠,你們怎麽在這裏?”
棠鯉當然不能說夢中的事,她勾起一個笑:“哥,我想你了,剛好來秦州城,就來看看你。”
跑到這荒郊野外來看他?白沐陽覺得有些說不通,不過能看到他妹妹那張明媚的小臉,還是值得高興的。
“走,去我住的地方。”
於是,一行人又往回走。
“哥,你剛去哪裏了啊?”棠鯉問道。
“那上麵是鐵礦。”白沐陽道。
鐵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