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得仁是金廚後人,在河東縣很有地位,而自己……掌櫃的肯定信丁得仁!
這樣的事已經發生過好幾次了,每一次他找到一份活,丁得仁就會出來攪和!而那些掌櫃的根本不聽他的解釋,全部相信丁得仁的話!
馬承沉默不言地解下圍裙,朝著棠鯉鞠了一個躬,便打算轉身離去。
丁得仁露出一個得逞的笑。
卻不想,棠鯉突然開口道:“馬承,這菜單還有一點問題,還要和你討論下,你去哪?”
棠鯉這話一出,馬承頓時愣住了。
棠掌櫃這話,是還要他?!
掌櫃的,居然信他?
馬承的眼睛亮晶晶的,騰起一抹希望。
“你這小掌櫃,我都說了他是小偷了,你怎麽還要他?沒人會吃他的菜的,你別自尋死路。”丁得仁很不高興道。
棠鯉看向他,她的妖力恢複到目前的程度,已經能分辨出好人和壞人了,好人身周縈繞淡淡的光,而心懷惡意的人,身上縈繞著黑色,惡意越濃,越黑。
因此她一眼看過去,便分出這馬承和丁得仁的好壞了。
棠鯉很看不慣丁得仁。
看著他那番惺惺作態的姿態,棠鯉就想打他的臉。
“你說什麽我就得信你?我看你更像誣陷人吧。”棠鯉看著丁得仁,很不耐煩道。
“你!你!”丁得仁快被她氣死了,“我可是金廚傳人!”
“金廚傳人還誣陷人,真是丟了老祖宗的臉。”棠鯉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丁得仁氣得大喘氣,指著棠鯉:“你給我等著!”
說完,就氣呼呼地跑了。
棠鯉一轉頭,便看到馬承正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自己。
被一個人高馬大的年人用眼巴巴的眼神看著,棠鯉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咳咳,馬大廚,你跟我說說你和丁家的事吧。”棠鯉道。
棠鯉雖然選了馬承,但是還是得弄清馬承和丁家之間的糾葛,等丁得仁來找麻煩的時候,她就能見招拆招了。
馬承點了點頭。
“我會的丁家菜不是偷的,是我師父教給我的!”馬承道,“丁得仁和丁得友很不孝,兩人根本不管師父,把師父一個人扔在舊宅子裏,就一個伺候的人。那伺候的人天天欺負師父,我看不過去,就幫著照看著師父。”
“師父很想把傳承教給他們兩兄弟,奈何他們根本沒有天賦,也不想學,就想利用師父和金廚丁家的名聲掙錢。師父因為廚藝得不到傳承,一直鬱鬱寡歡。後來,師父見到我廚藝上有天賦後,便決定把廚藝傳承給我。”
馬承回憶著,師父對他,如師如友,那段日子,是他最開心的日子。
“師父想要收正式收我為金廚傳人,但是丁得仁和丁得友大鬧了起來,鬧得師父……”馬承的眼多了一些陰鬱的東西。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著氣憤的情緒。
“認親儀式沒成,師父被氣得一病不起,他們不讓我見師父,連師父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我隻能完成師父的遺願,把丁家菜發揚光大,讓傳承不絕。我賣了宅子,開了一家酒樓。”
“但是,丁得仁和丁得友卻反咬一口,說是我偷了丁家的菜譜,說我是小偷,把我的酒樓搞沒了。再之後,我無論到哪家酒樓做事,丁得仁和丁得友就會出來說我是小偷,漸漸的,就再也找不到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