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這酒樓居然能請來縣令?
兩人恨得咬牙切齒,心滿是不甘!
……
幾個時辰後,酒樓的客人才少了下來。
棠鯉出了廚房,便見朱縣令還在。
棠鯉走到縣令的麵前:“朱縣令,今天還多謝您捧場了。”
針對那些傳言,棠鯉的對策就是請幾位河東縣有頭有臉的人來撐場子,江老爺和朱縣令都在邀請之列。
朱縣令親自來,還待了那麽久,真是給足她麵子。
“衛夫人,你這酒樓的菜真不錯,我今天算是大快朵頤了。不如我再給你提個字?”朱縣令吃得很滿足,這酒樓的味道,是真好啊。
縣令大人題字?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縣令大人的字掛在這裏,便是一種威懾,沒人敢輕易來找麻煩!
棠鯉連忙讓人去找來紙和,給了朱縣令。
朱縣令附庸風雅,喜好詩,拿著毛想了想,便在紙上寫上了兩句詩。
“好字。”棠鯉感歎道。
朱縣令心情不錯:“那還不掛起來?”
“這麽好的字,我得先裱起來再掛。”棠鯉道,將那副字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朱縣令樂嗬嗬地往外走去。
剛出門,就被人給攔住了。
“縣令大人,求求你給我們做主!這家酒樓的廚師偷了我們丁家的菜譜,這家酒樓還明目張膽地賣我們丁家菜!可憐我們丁家老祖宗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菜譜,就成了不義之人掙錢的工具。”
“大人,求你嚴懲小偷!”
“大人,求求你還我們一個公道!”
這倆告狀的人,正是丁得仁和丁得友。
兩人義憤填膺,滿是委屈,指責著馬承和凝風客棧。
很快,便引來了一群路人,圍觀著。
眾人指指點點的。
“這家酒樓的廚師真的是偷了丁家菜?”
“丁家兄弟都出來說了,肯定是真的了!”
“既然偷了,那縣太爺怎麽還來吃飯啊?我就是看到縣太爺進去吃,我才進去的。”
“縣太爺可能被騙了吧?”
“那馬承偷丁家菜菜譜的事,我早就聽說了,若真是偷了還明目張膽拿來賣,這也太無恥了吧!縣太爺一定得嚴懲!”
路人們再次議論起來。
“我沒有偷丁家的菜譜!”馬承剛忙完,聽到動靜,趕緊出來,見這一幕,連忙解釋道。
“丁家菜都寫在菜譜上了,還說沒有偷?證據就在這裏!”丁得友晃了晃裏的菜譜,這菜譜正是他借其他人的從酒樓裏拿出來的。
“丁家菜是丁家老爺子傳給馬承的,又如何算偷呢?”棠鯉道。
“你胡說八道!我們作為丁家菜的傳人,都不知道這事,你一個外人倒是比我們知道的更清楚了?”丁得仁罵道。
隻要他們兩兄弟咬定老頭子沒有把廚藝傳承給馬承,馬承就是偷!
有了這菜譜做證據,馬承和凝風酒樓,今天都得完蛋!
“我聽說居然有人明目張膽偷丁家的菜譜,真當我們這些老饕死了嗎?”
這時,又來了一群人。
這些人有年輕人,也有老人,各個都衣著華貴,身份不一般。
這些都是河東縣的老饕們。
人以詩會友,老饕們以食會友,都有各自的圈子。
這些老饕們,年紀大一些的,都嚐過丁家過世的老爺子的廚藝,對其念念不忘,可惜後來老爺子臥病在床,再也沒辦法拿起刀鏟,美食屆便少了一位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