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鯉!”
突然,棠鯉被一把從背後抱住。
“你們說什麽呢?”杜青魚的下巴擱在棠鯉的肩膀上,眨巴著眼睛,好奇地問道。
棠鯉沒說話,但是大寶和許玨,這倆孩子,在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都對杜青魚十分敬重。
兩張小嘴叭叭的,很快就把事情全說了。
“九亭先生啊……”杜青魚拉長了調,“他的講課在什麽地方?什麽時間?”
“這次邀請了整個縣學的學子,所以聚賢居小了,據說秦家把整個風荷居都包了下來了,時間就在明天上午。”許玨道。
杜青魚摩挲著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棠鯉也是一樣的若有所思。兩人心裏都打著算盤。
杜青魚在棠鯉家待著,蹭了一頓飯,才離去。
她回到自己的宅子裏,臉色一下冷了下去。
她打了一個響指,千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身邊。
“這段時間,那‘九亭先生’坑了秦家多少錢了?”
“先生,一套宅子,還有各種名畫、孤本,還有日常開銷種種,花了秦近五千兩了。”千山道,“他很狡猾,全部換成了錢。”
五千兩,對於商戶諸如江家而言,並不算多,但是對於秦家這種‘書香門第’而言,確實刮了一層皮。
“差不多了。”杜青魚道。
秦家被坑得差不多了,她也不想自己看的兩個寶貝學生被欺負,該扒開‘九亭先生’的真麵目了。
翌日。
風荷居。
秦家父子一大早就來了。
最近這幾個月,秦家父子可謂意氣風發。
秦軒被九亭先生收為弟子,頓時成了所有人羨慕的對象。
之前嘲笑他們父子的人,包括那些族人們,轉眼都對他們父子倆畢恭畢敬。
畢竟,被九亭先生收為弟子,就等於半隻腳踏上了功名路,前途無量。
秦軒更是完全不把衛子昂、許玨等人看在眼裏。
在他看來,這兩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對。他的師父是鼎鼎有名的大儒九亭先生,而他們倆的師父,卻是縣學最普通的夫子。
這還怎麽比?
根本沒法比嘛。
比了都是抬舉他們二人了。
這一次的講課,沒有邀請他們和卓舒,秦軒心裏更是暢快得很。
縣學的學子們陸續來了。
其還夾雜著許多以九亭先生馬首是瞻的讀書人。
而九亭先生,則是姍姍來遲。
秦家父子連忙出來,將九亭先生迎了進去。
秦軒現在伺候著九亭先生伺候的十分有經驗,扶著他坐下,給他倒茶,一氣嗬成。
旁邊的讀書人,紛紛讚歎九亭先生這個弟子聰慧通透。
秦軒不由得露出一抹笑。
其實,他也不喜歡伺候人,九亭先生的臭毛病特別多,他一個大少爺,做這樣的事很不習慣。但是,每一次都能得來一番誇獎,他便漸漸習慣了,然後做得得心應,並且以此為榮。
眼看著講課要開始。
風荷居的門口,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杜青魚。
杜青魚雙負在身後,仰著腦袋,看著‘風荷居’個字。
等到聽到腳步聲響起的時候,她便立即轉身。
來人正是棠鯉。
兩人便這麽四目相對了。
“青魚,你怎麽在這裏?”棠鯉有些詫異。
杜青魚笑著道:“你來做什麽,我就來做什麽。”
跟她一樣的目的?
她來是想拆穿九亭先生的真麵目的,青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