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給縣學的學子講一堂課……”
九亭先生要給縣學學子開課講學的事,很快在整個縣學傳開。
九亭先生的名聲,現在在河東縣可是如日天,許多讀書人都對他很是推崇。要知道,平日裏想要得到他的教誨很難,這開課講學是個難得的會!
於是,這消息一傳開,就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這麽難得的會,我們一定要好好珍惜。”
“王夫子說了,要是能得九亭先生一言點撥,勝過讀載書。”
“我收到九亭先生的邀請了,你們收到九亭先生的邀請了嗎?”
“我也收到了。”
基本上整個縣學的學子都收到了九亭先生的邀請,除了人——
衛子昂、許玨、卓舒。
縣學裏有嫉妒他們人的,此時都是幸災樂禍。
“之前九亭先生就說過衛子昂是死讀書,不會變通。九亭先生見多識廣,說的肯定沒錯。衛子昂說起來是一套一套的,府試肯定沒問題,等到了殿試,就現原形了。”
“對啊,縣學和府學的夫子肯定比不上九亭先生。九亭先生的眼光,自是和負責殿試的主考官差不多。”
“現在誰好誰壞都說不準,等殿試上見分曉吧。”
也有與衛子昂、許玨、卓舒人交好的,對這件事都很不忿。
“子昂,你們人這般優秀,九亭先生都不邀請,莫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是啊,我爹都說他是沽名釣譽的。”
說話的人姓陳,他爹便是縣學的夫子。他爹性格耿直,因為有些地方不認同九亭先生,懟了他,結果遭到九亭先生的痛斥,導致現在被整個河東縣的人圈子排斥。
“哪有大儒完全容不得別人的想法的?我爹都說這河東縣的讀書人都瘋了。”
這些人盲目地追捧著一個權威,已經到瘋魔的地步了。他爹在家天天唉聲歎氣的,很難受。
江承寶的態度更幹脆,隻說了一句話:“這講課我不去。”
“我也不去,子昂、許玨、卓舒,我們陪著你!”
“對,我也不去。”
六個少年,圍著他們人,紛紛都說不去了。
衛子昂的目光掃過眾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其實,九亭先生邀不邀請他們,他真的無所謂。
娘都說了,那九亭先生不配為師長,他們去聽課,又能學到什麽?
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他更開心的,是這些同窗們的一片心意。
許玨和他對視一眼,便明白,彼此的想法是一致的。
許玨道:“各位同窗,其實九亭先生未邀請我們,我們無所謂。各位不必因為我們就拒絕這個會,我覺得各位可以去聽聽,至於那位先生說的有沒有道理,需要自己判斷。”
其實,這也是一段人生經曆,讓他們這年紀的少年,學會判斷是非。
“好,那我就去聽聽,看他能說出什麽花樣來。”
江承寶還是不想去,默默地跟著衛子昂、許玨、卓舒。
下學後,大寶和許玨回到家,就跟棠鯉說起了這件事。
“九亭先生的講課邀請了整個縣學的學子,除了你們仨?”棠鯉道。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很明顯,這是九亭先生的報複。
還真是個小心眼。
讓人不去她的酒樓吃飯也就罷了,現在還欺負起兩個孩子來了。
棠鯉眼閃過冷意,看來是該讓這九亭先生原形畢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