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謝芳菲怒氣衝衝問道。
“小姐,是這兩人剛擋住了路,小的才讓馬車停下來的。”車夫連忙撇清責任。
謝芳菲剛差點被撞了腦袋,快氣死她了!
謝芳菲瞪向那擋在路中間的兩人,那老婦人被推到一旁的地上,顯然被嚇傻了,臉色慘白,渾身發抖。而那年輕姑娘也被馬車的衝勁波及,摔在地上。
她鎮定起身,朝著老婦人走去,將那老婦人扶了起來。
“婆婆,你沒事吧?”
謝芳菲看向那年輕姑娘,眉頭一皺。
“方妙?”
她認識這方妙,這方妙的娘原本是謝家的下人,她看著不順眼,把人趕出了謝府。
奴才的女兒,自然也是奴才。這狗奴才居然敢擋她的路,害得她差點撞到腦袋
“方妙,你怎麽回事?擋著我馬車作甚?”謝芳菲滿是怒意質問道。
方妙也很生氣:“明明是你馬車太快了,差點撞到人!”
是她差點被撞,她都沒說什麽,謝芳菲居然還怪起她來。
謝芳菲柳眉豎起。好啊,這狗奴才還敢頂嘴?!
“我的馬車快?那為什麽沒撞到其他人,偏偏撞上你們了?”
方妙道:“婆婆的腿腳不好,走得慢。”
“腿腳不好就不要上街,影響別人啊。”謝芳菲趾高氣揚道。
不要上街?憑什麽啊?
那被她扶著的婆婆不想惹事,連忙道:“姑娘,我沒事,我們快走吧。”
方妙知道自己惹不起謝芳菲,隻得忍下怒氣,扶著婆婆往前走。
“站住!這就想走了?!”謝芳菲叫住了她們。
方妙看向她:“你還想怎樣?”
“就因為你們,我剛腦袋撞在馬車上,現在頭還暈乎乎的,你們得賠償我的損失。”謝芳菲道。
方妙瞪著她。
“這樣吧,就十兩銀子好了,我知道你在大理寺做仵作不容易,所以也不要那麽多了。”謝謝芳菲繼續道。
仵作?
仵作和死人打交道,就代表了晦氣。
圍觀者都不由得後退了兩步,離她遠一些。
就連那被方妙扶著的婆婆,都推開了她的手,往前走了幾步,離她遠遠的。
方妙垂著眸,眼中閃過一抹難過。
罷了,難過什麽?
她做了仵作後,那些來往的姐妹們都斷了聯係,鄰居們都不與她們來往。
都這些年了,還不習慣那些異樣的眼神嗎?
她選擇這一行,就該做好被嫌棄的準備。
方妙很快將那負麵情緒趕走,振作起來,瞪著謝芳菲。她被謝芳菲的無恥給驚呆了,她一個大家閨秀,差點撞到人,居然問對方要賠償?
這也太無恥了吧?
方妙不想理會她,轉身想走。
“攔住她!”謝芳菲道。
兩個謝府的下人走到方妙的麵前,攔住了她。
“方妙,你拿不出來前也行,給我磕頭道歉,磕到我滿意,我就原諒你了。”謝芳菲道。
方妙氣得滿臉通紅,磕頭道歉?憑什麽?!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謝芳菲,你這是在敲詐啊,就算你這腦袋全壞了,也不值十兩銀子。”
眾人轉頭看去,隻見說話的是個年輕姑娘,生得漂亮,身型嬌小,但是腰背挺直,身上卻帶著一股傲然的氣勢。
正是棠鯉。
棠鯉坐在馬車上,就看到剛剛的那一幕。
謝芳菲真是把‘仗勢欺人’四個字做到極致,她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