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芳菲瞪著棠鯉,她本來就想拿方妙出出氣,現在看到更討厭的人來了,自然將怒氣全轉移到棠鯉的身上來了。
“棠鯉,你什麽意思?”
“你這麽笨嗎?沒聽出來我在罵你沒腦子嗎?對哦,你沒腦子,難怪聽不出來了。”棠鯉煞有介事道。
她話裏不帶一個髒字,卻句句戳人心肺。
“你!”謝芳菲最討厭別人說她蠢了,快被氣死了,怒聲道,“你們幾個全上,把她給我抓起來!”
幾個下人衝上去,把棠鯉給圍住了。
棠鯉站在原地沒有動:“謝芳菲,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欺負我這個弱女子,你信不信我去府衙告你?”
“告我?我爹是鹽運史!”謝芳菲道。
棠鯉快被逗樂了。
她就沒見過這麽蠢的人,還是個穿越女,簡直丟了穿越者的臉。
“哦,那我再告一條,仗勢欺人。你們要打就打吧,大理寺卿顧大人公正嚴明,肯定會還我一個公道。”棠鯉道。
謝芳菲快氣死了!
她爹的名號還是不夠唬人,要是她嫁給了顧懷年,說一聲她相公就是大理寺卿,棠鯉肯定沒辦法囂張!
這種場景,隻要想想,就特別爽!
這更堅定了謝芳菲要嫁給顧懷年的心!
謝芳菲深吸一口氣:“罷了,你給我等著!”
謝芳菲放下狠話,轉身上了馬車。
“轉回去,換另一條路,這條路晦氣!”謝芳菲道。
車夫趕著馬車調轉方向。
棠鯉看著方妙的手有血痕,身手想看看:“你的手……”
卻被方妙躲開了。
方妙後退了好幾步:“謝謝姑娘。”
“我看看你的手。”
“姑娘,我是仵作。”方妙道。
“仵作怎麽了,我看看你的傷。”棠鯉渾不在意道。
方妙愣在那裏,而她怔楞的功夫,手已經被棠鯉抓了起來。
“擦傷,並沒有傷到骨頭,上點藥就好了。”棠鯉道。
方妙回過神來,心中莫名觸動:“謝……謝……”
其他人聽到她是仵作,都嫌她晦氣,離得遠遠的,唯有這姑娘肯替她出頭,還替她看傷,一點也不嫌棄她。
“不客氣。”棠鯉道。
棠鯉說完,朝著方妙揮了揮手,轉身離去,方妙甚至來不及問她的名姓。
棠鯉乘坐著馬車來到將軍府外,下了馬車,便進了將軍府。
她進將軍府後不久,另一輛馬車也來了。
謝芳菲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盯著將軍府的門匾看著。
顧大人深居簡出,從不出入任何酒樓和煙花之地,除了處理公事之外,隻在將軍府和大理寺之間輾轉。
謝芳菲想要製造偶遇,隻能在將軍府外或大理寺外。
她打聽到顧大人今日休沐,便打算在將軍府外轉悠轉悠。
謝芳菲整了整衣裳和頭發,站在一棵樹下,倚著,靜靜地等待著。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這個時代的女人就是太保守了,像她這樣的思想肯定有優勢。
顧懷年那樣的冰山腹黑男,女孩就得積極主動一些,顧懷年一定能被自己拿下!
謝芳菲想著,嘴角勾起一抹笑。
棠鯉進了將軍府,徑直去了顧夫人的住處。
顧夫人看到棠鯉,便是眼睛一亮,連忙朝著她招手。
“囡囡,快過來。”
棠鯉快步走近,手便被顧夫人抓住了。
顧夫人將棠鯉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
“瘦了。”顧夫人心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