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轉身要走開。
“我們去膳堂用午膳,你要一起嗎?”衛子昂繼續問道。
趙景煊腳步一頓。
之前,他為了常勝將軍,忍辱負重想和他們一起去用膳,結果被衛子昂和許玨冷嘲熱諷了一頓。
現在,自己被所有人排斥的時候,他們卻願意跟自己一起用膳。
低穀的時候,才能看清真心。
趙景煊想點頭,但是轉念一想,還是罷了。
他現在在大家心中是仗勢欺人的大壞蛋,許玨和衛子昂與他走得太近,說不定也會被人說壞話。
他才不能連累他們。
“膳堂的飯難吃死了,我的書童給我買了吃的。”
趙景煊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邁步往前走。
皇宮。
“娘娘。”鄭嬤嬤擔憂地看著梁妃。
宮外發生的一切,自然傳到梁妃的耳中。
梁妃沉默著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娘娘,您說,這會不會是那位做的?”鄭嬤嬤繼續道,“這一石二鳥,既毀了殿下的名聲,又毀了梁大人的名聲,用心險惡,其心可誅。”
梁妃嗤笑一聲:“不是他們又能是誰?趙殊因祈安台一案,被免職在家,閉門思過,在陛下心中留下一個疙瘩,暫時無緣皇儲之位了。景煊是最有可能被封為太子的人,他們自然會有所行動。”
“娘娘,那要不要將殿下接回來?殿下在國子監中,要忍受流言蜚語,肯定處境艱難。”
梁妃看向她:“那小子讓你給他求情了?”
鄭嬤嬤連忙搖頭:“沒,老奴就是心疼殿下。”
“這點委屈都受不了,以後還怎麽成大事?”梁妃渾不在意道。
鄭嬤嬤隻能將要說的話咽下去,其實,娘娘很擔心殿下,昨晚翻來覆去的,一整夜沒睡著。
她知道,娘娘也很想把殿下接回來。
但是,半點不由人啊。
殿下若是不成長起來,以後要受更多的苦。
敲門聲響起,門外有人道:“娘娘。”
“何事?”梁妃問道。
“殿下來了信。”外麵的人道。
梁妃一下站起來,片刻後,又冷靜下來,坐下。
“把信拿進來吧。”
鄭嬤嬤接了信,遞到了梁妃的麵前。
梁妃拿著那封信,並沒有打開。
“你說,臭小子這一整封信裏,會不會有半封信都哀求要回宮,不肯待在國子監?”梁妃笑著道。
鄭嬤嬤覺得是極有可能的。
殿下嬌生慣養的,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梁妃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心軟,才將信打開。
結果,信裏的內容叫她詫異。
景煊沒提要回來的事,隻絮絮叨叨地說了自己一天下來幹了什麽,一副自己很努力模樣,讓她照顧好常勝將軍。
“這沒心沒肺的小子,還惦記著他的常勝將軍呢。”梁妃笑道。
信的最後,還提了許玨和衛子昂,說這兩人如何欺負他,巴巴地向她告狀呢。
告完狀後,又說了一句,其實許玨和衛子昂也不是一無是處,還喊他一起用膳。
她了解景煊,他討厭的人,是絕對不會浪費筆墨提半句的,絮絮叨叨地提了這麽多,便是挺喜歡他們的。
梁妃將那信來回看了好幾遍,才將那信小心翼翼地折好,讓鄭嬤嬤收起來。
“景煊是真的長大了一點。”
沒提要回來,沒有要逃避,直麵這一切,這孩子是真的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