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劣的皇子在國子監中為非作歹,還有身為國子監祭酒的舅舅為其靠山,學子們都受著他的欺負,無法反抗,隻能逆來順受。
那可是國子監啊,整個大周的最高學府,結果居然被弄得這般烏煙瘴氣。
國子監。
“大人,這該如何是好啊?”監丞道,“下官以為,是有人故意針對國子監!”
他們自然清楚不過,六皇子雖然在國子監學習,也有些不學無術,但是祭酒對他十分嚴格,該罰罰,該罵罵,絕不像傳聞中的那般縱容、包庇。
“再這樣下去,國子監的名聲真要壞了。”司業道。
梁譽滿臉疲憊,沒有說話。
誰都不知道,短短的時間裏,輿論會發展成這樣。
“大人,您說該怎麽辦?”監丞問道。
“等大理寺將這個案子調查地水落石出,自會還我們公道。”梁譽道。
“那大理寺何時才能調查清楚?春闈在即,學子們的心態定然會受影響……”司業道。
“所以,我們此時重中之重,就是好好安撫學子們,他們苦讀數年,不可因此影響了發揮。”梁譽道。
至於其他的,隻能等著大理寺那邊的調查結果了。
趙景煊倒是像沒受到此事的影響,每日都準時去上課,先生講課的時候,他要麽發呆,要麽睡覺,一如既往。
許多學子都遠離了趙景煊,就連那平日裏討好趙景煊的高承,看到他都繞道走。
倒是許玨和衛子昂,待他的態度沒什麽變化。
該嘲諷他就嘲諷他,該懟他就懟他。
“許兄,衛兄,你們還是別惹著他了,你們看沈文涵的下場……”也有其他人勸道。
“大理寺的調查結果還沒出來,朱兄莫妄自揣測。”許玨道。
“啀,我也是為你們好……”
“朱兄的好意心領了,但是,朱兄,我們身為國子監學子,不可偏聽偏信,不可人雲亦雲,要相信證據。”許玨繼續道。
那人覺得許玨和衛子昂不識趣,懶得與他們說,轉身走了。
許玨和衛子昂站在原地。
一抹吊兒郎當的身影晃悠了過來。
“你們覺得沈文涵不是我害的?”趙景煊問道。
他問得漫不經心,似對這件事不在意。
實際上,他負在身後的手握成拳,很期待他們的答案。
“我們相信大理寺的調查結果。”許玨道。
上一次,他們就是這般說的。
相信結果,對比那些覺得就是他做的人,好多了。
趙景煊再怎麽沒心沒肺,也不可能對這樣的事不在意。
那些人都說沈文涵是被他毒死的時候,他很委屈,也很難過。
他向來敢做敢當,才不會暗地裏害人!
他也希望有人能相信他,替他說話。
他沒想到,最後替他說話的,居然是他的兩個對頭。
“若不是你做的,你不用太難過,清者自清,大理寺一定會還你清白。”衛子昂道。
趙景煊聽著,不知道為什麽,有些鼻酸,然後重重地點頭。
其實……衛子昂挺好的。
就是因為覺得清者自清,所以他才如往常一般,每天來上課。
其實有些時候,他真的生了退縮之心,不想來上課,不想聽那些冤枉他的話。
但是,他不能退縮,退縮了,反而讓人覺得他心虛了。
趙景煊抬起了下巴,小臉傲嬌,輕哼一聲:“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