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鯉和衛擎回了房間,棠鯉確實累了,躺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借著月色,便見她相公以一個妖嬈的姿勢躺在她身邊—側躺著,手撐著腦袋,黑發披散著,直勾勾地看著她。
見棠鯉睜眼,衛擎便湊近,在她臉頰上偷了一個吻。
“我睡了多久?”棠鯉問道,聲音有些啞。
“差不多一個時辰。”衛擎道。
“小端和宴四爺呢?”棠鯉繼續問道。
“都安排住下了,宴小端對侯府比我都熟。”衛擎笑著道,“這臭小子,轉眼就成了宴家少爺。”
“他那副樣子,就是嬌生慣養出來的。”
“也對,意料之中。媳婦兒,你在宴家如何?”
棠鯉將在宴家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但是,衛擎還是聽出其中的危險。
縱然媳婦兒回來了,他還是一陣後怕。
他緊緊地摟著棠鯉的腰,吻落在她的額頭、臉頰、下巴,逐漸往下,恨不得全身都親一遍,確認自己的寶貝安然無恙。
棠鯉被他弄得脖子發癢,笑著推他:“別鬧。”
衛擎將臉埋在她的脖子上,乖乖的,不鬧了。
“媳婦兒,要是我跟你一起去就好了。”衛擎悶悶道。
不用分開,不用想念,還能一起麵對困境。
“我們不是有各自的事嗎?你得照顧兩個寶寶,還得看著趙殊……”說到‘趙殊’,棠鯉的麵色嚴肅起來,“趙殊這段時間搞事了嗎?”
“趙殊忙著火器司的事,據說新火器要造出來了,正春風得意呢,睿王府的訪客絡繹不絕。這新火器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吹牛的。”衛擎哼哼道。
他實在看不慣趙殊那得意的樣子,還總是在他麵前晃悠,煩死人了。
“小端和宴四爺來了,宴卓要完蛋了,趙殊的得意也快到頭了。”棠鯉笑著道。
“從高處摔下來,摔死他!”衛擎繼續哼哼。
他都迫不及待想要看這一幕了。
宴小端和宴四爺休整了一日,第二日便準備去處理叛徒之事。
宴四爺提出要裴宴趕馬車,很簡單,他想趁機報複,折辱裴宴。
棠鯉並沒有答應。
她知道宴四爺和裴宴之間的恩怨,自然是向著裴宴的。
她剛想說讓其他人趕車,裴宴便先開口了。
“四爺真誠相邀,裴某樂意之至。”說著,還用深情的桃花眼看著宴四爺。
宴四爺:嘔!明明是他想折辱裴宴,為什麽被惡心的是他自己?
棠鯉含笑,她還擔心裴宴被欺負,實則裴宴的段位高許多。
宴小端和宴四爺,乘著裴宴趕的馬車,去了火器司。
火器司中。
眾人忙得熱火朝天。
其實今日,火器司中有一位尊貴的客人,乃是微服的皇帝。
趙殊說新型火器即將製好,所以他便來看看。
這新型火器叫火炮,將火藥進行投射,能進行遠程攻擊,用於攻城等。
若是大周有了此物,在攻戰中將無往不利!
“父皇,您看,這便是火炮,這部位是……”趙殊介紹著火炮的構造。
皇帝聽的認真,不時點頭。
“宴先生這段時間都沒休息,沒日沒夜的造,很快就要造好了。”趙殊道。
實際上,宴先生來的時間很少,都是火器司的工匠在忙活!
但是,畢竟宴家這個名頭好使,宴家就是個活招牌,又因無論宴先生貪婪還是懶散,都是宴家人,之後的火器還要靠他,趙殊得討好著他,所以這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