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向宴先生,笑著道:“辛苦宴先生了。”
宴卓不卑不亢:“陛下客氣。”
門外,突然有人稟報:“大人,外麵來了兩人,自稱是宴家人,想要找……”那人頓了一下,外麵人的原話是‘叛徒’,他改了個稱呼,“找宴先生。”
趙殊聽聞,有些驚訝,又來了宴家人?找宴先生?莫非是宴先生的故友?
他心中是開心的,宴家人,自然越多越好,最好更有本事,為他所用!
宴卓也驚訝,難道說姑母已經坐上家主的位置?派人來幫他的?
兩人各懷心思,去了前廳,見來人。
皇帝畢竟是帝皇,有架子,不是誰都見,又有些好奇來的是何方人物,所以便站在客廳的後麵,想聽他們說話。
不一會兒,外麵的人便被引了進來。
來者二人,一人不到二十歲,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一人不到三十歲,氣質儒雅。
趙殊觀察著二人。
宴卓在看到二人的時候,臉色頓時變了。怎麽會是他們?
“二位請坐,”趙殊道,“二位是宴家人?”
宴四爺道:“這位是宴家少主,我是宴四爺。”
宴小端抬頭挺胸,不苟言笑,有幾分氣勢,頗能唬人。
宴家少主?
他隻知道宴先生是宴家人,卻不知道在宴家是何地位,但是,肯定比不過這位宴家少主。
趙殊眼睛發亮,看向宴小端。
宴小端煩死趙殊了,他給老棠做了三年多的下人,自然知道這趙殊是老棠的仇人。
這人虛偽又惡毒,宴小端很討厭他。
但是想著自己是宴家少主,代表的是宴家,便沒有喜怒形於色,麵無表情地坐著。
“二位此番來……”
宴小端道:“處理叛徒。”
趙殊愣了一下。
宴四爺解釋道:“宴卓就是宴家的叛徒,偷了宴家的火器的圖紙,造火器。”
趙殊很快就明白他們口中的叛徒指的就是宴先生。
宴先生是叛徒?!
不可能的!
若宴先生是叛徒,那他不是攀上宴家,而是得罪宴家啊!
火器也沒法繼續造下去。
父皇對他的信任和讚賞也會消失。
那他這段時間的努力就白費了。
他將跌落雲端!
他無法接受這件事。
“他們胡說八道!”宴卓冷聲道,“王爺不可相信他們!我才是宴家人,他們是假的,轟出去!”
對,他們胡說八道!
趙殊剛要說話,一個聲音響起……
“二位如何證明自己才是宴家人,這位宴先生是叛徒呢?”這時候,從後麵走出一樣貌威嚴之人,正是周帝。
趙殊的臉色發白。
他本來想將這兩人直接處理了,卻忘了他父皇還在。
宴小端不認識周帝,但是看著趙殊對他的態度,以及他的周身氣度,猜到他的身份。
“有家主寫的信。”宴小端道。
宴小端拿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周帝接過那信,看了起來。
信上寫了由宴家少主帶回叛徒之事,落款處有一枚印記。
這封信,其實就是作為信物,證實來人的身份,便宜行事。
周帝看著那印記,若有所思。
他見過宴家的印記,和這封信上很像,但是並不能分辨真偽。
然而,對他來說,其實真假宴家人都無所謂,隻要能替大周造火器就行了。
當然,不能得罪宴家,否則宴家一怒之下,教授其他國家造火器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