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道,“你想不想知道,她這藥是給誰求的?”
“有這功夫,不如去給我沏壺茶。”遲聿聲音愈發冷冽。
毒醫拎著茶壺往後屋走,拔高了音調,“嘖,你不想聽就算了,哎呀,可惜咯,這麼大個秘密,隻能我自己憋著了。”
沒走兩步,卻又聽見遲聿道,“給誰?”
切!
“你不是不想知道嗎?”
“不想說就閉嘴。”
毒醫朝他狠狠翻個白眼,“真不知道你這脾氣怎麼跟糞坑裡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
她回到遲聿跟前,滿臉都掛著興奮,“這藥,是給倉頡求的!”
“?”遲聿沒說話,俊朗的劍眉緊緊擰成一團,薄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
“我方才也以為是給什麼野男人求的呢,本來想好好折騰一下那個人,幸虧她最後問了我一句,說若是那人戴著麵具,會不會影響傷口愈合,我立馬就想到了倉頡!”
毒醫說著,狠狠地拍自己的胸口,“還好她多問了這句,否則我豈不是真成了大惡人?”
說著話,扭頭看向遲聿,卻發現他臉色陰沉,表情比方才還要臭。
“怎麼了你,不都知道這藥膏是給誰求的了嗎,還擺著臭臉做什麼?”毒醫疑惑不解。
“給倉頡求的,我應該高興?”
遲聿說著,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眸底翻湧著滔天巨浪。
毒醫納悶了,“你好奇怪,給倉頡求,不就是給……”
“他是他,我是我。”遲聿猛地站起身,直接轉身走出了棺材鋪。
留下毒醫在原地困惑不已。
摸著自己光潔無暇的臉蛋,喃喃自語道,“是我太久沒出去了嗎,怎麼有點看不懂如今的世道人心了呢?”
嘖,有時候真搞不懂遲聿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
宋裡裡順利找到了村莊外的驛站。
租輛馬車,十兩銀子。
她掏了錢便準備坐上去,卻被馬夫給攔住了。
“得先把這個戴上。”馬夫遞給她一條黑色的綢帶,示意她蒙在眼睛上。
宋裡裡能猜到這是黑市的規矩,怕她記住怎麼來這個村子,日後便直接順著大道來了。
既然是規矩,自然要遵守。
宋裡裡便蒙上了綢帶。
蒙完才反應過來有點早,她還沒上馬車呢。
“那個,能麻煩你扶我上一下馬車嗎,我看不見,擔心摔了。”宋裡裡開口問道。
她摔了不要緊,關鍵懷裡還有給倉頡求的藥膏呢,可不能被摔壞了。
可馬夫卻沒有回應。
“有人嗎?我蒙著眼看不見路,能不能扶我一下?”宋裡裡再次開口問道。
下一瞬,便有隻遒勁有力的大手牽起了她,拉著她往前走。
宋裡裡能感覺到,這不是方才的那個馬夫了。
是誰?
她下意識想摘掉蒙眼的綢帶,那人卻鬆開了她,將手壓在了她的綢帶上。
另一隻手也沒閒著,直接環住她的腰。
長臂緊攬,正好將她結結實實地圈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