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裡裡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忽略掉這感受。
仔細想想也很正常。
遲聿是個正常男人,這樣來回地接觸,有反應太合理不過。
她若是這時候嚷嚷,遲聿怕是就會立馬翻身下去走路。
就當不知道吧!
宋裡裡充傻裝愣,左看看右瞧瞧,擺出渾然不覺的樣子,時不時還能誇讚兩句路邊的夜色不錯。
遲聿聲音泛著古怪和不悅,“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嫌她吵嗎?
宋裡裡隻好閉上了小嘴巴。
兩人沉默了一路,終於到了城門口。
都不消宋裡裡開口,遲聿便已經翻身下了馬,還和先前那樣,在旁邊幫她牽著馬。
隻不過遞給她一張寬大的手帕,“把臉蒙著。”
宋裡裡知道,這是怕人瞧見說閒話。
可心裡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她都不介意,可遲聿卻這麼緊張地讓她蒙麵。
是很不想和她扯上什麼關係嗎?
那剛才在馬背上,怎麼還對她有了想法呢。
難不成,男人都是身體和感情可以分開的生物?
越想心裡越憋悶,她氣鼓鼓地擋住了自己的臉,打結的時候,還特意用了很大力氣。
遲聿抿緊緋唇,沒多言語。
靠著遲聿的臉,城門口痛快地放了行。
一路到了侯府門口,宋裡裡才扭頭看向他,問了自己憋了一路的問題,“王爺,你在黑市的時候,雖然承認是我相公,但沒有直接站出來幫我,是不是因為,我買的是……那個?”
要直接說出那玩意兒的名字,宋裡裡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遲聿扯了扯嘴角,“很晚了,進去吧。”
雖然沒有正麵回答,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他是知道的。
而且也是因為知道,才沒有親自為她解圍。
否則整個黑市的人都該知道,他的“妻子”,給他買了滋補品,希望他能威猛一些了。
“那是我買錯了,我要買的是筋,給安樂郡主做鞭子用的。”宋裡裡解釋道。
遲聿頷首,“本王知道。”
宋裡裡反應過來,“對對對,我給你展示過的,就在崖底。”
“回去吧,今天你大抵是困了,都開始說胡話了。”遲聿咬重了胡話兩個字。
提醒她,彆將崖底的事情公之於眾。
宋裡裡感激的眨了眨眼睛。
她回了定勝宅,避重就輕的安撫了籽棉幾句後,便回到房間,門窗都關緊,這才掏出那副畫像。
崖底光線昏暗,情況又匆忙,她都來不及仔細看清楚。
這會兒在蠟燭的映照下,終於看清了這畫像的全貌。
比對著銅鏡裡自己的樣子,那雙眸子還真的如出一轍。
兩個從未見過的人,居然也能像同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嗎?
最關鍵的是,宋裡裡注意到這副畫像裡,雖然女將軍用的是紅纓槍,可腰間卻也纏著一條鞭子。
這實在是太巧了!
宋裡裡不禁想,是不是正因為自己當時掏出了鞭子,眼睛又和女將軍很相似,所以才讓那人產生了錯覺,以為她和女將軍有關係,便直接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