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給她這個畫像,究竟是想表達什麼呢?
明天再去一趟那個崖底,問清楚好了!
翌日清晨,宋裡裡帶上了紙筆,又去成衣鋪子買了幾件男人的厚棉衣,上酒樓打包了飯菜,這才出發。
雖然那懸崖偏僻無比,但宋裡裡記性很好,昨天還刻意記了路線,這會兒找過去並不算難。
她一個人帶著那麼多東西下到崖底,花了不少功夫。
可不論她怎麼呼喊,昨天的那個人都沒有再出現。
這地方太冷,宋裡裡等了會兒就有點扛不住了,隻能將自己帶來的東西放在了湖泊正中央。
若那個人再回來,便能一眼看見。
她還在東西上頭壓了張紙條,說自己三日後還會再來。
做完這一切,她費力地爬上了懸崖。
剛從小道上冒個頭,便聽見了震驚的質問聲,“你,你怎麼還沒死?!”
宋裡裡看著麵前的男人,眼中滿是困惑,“你是誰?”
一句話,差點讓男人直接厥過去。
雙眼猩紅得幾乎要滴血一般,咬牙切齒道,“宋裡裡,你真有本事啊,把我害成現在這個樣子,居然說不認識我?”
行,沒死是吧!
那就再送她一程!
他搬起一塊大石頭,直接朝著宋裡裡走去,打算將她給砸回崖底。
宋裡裡見狀,迅速閃身往一旁躲。
當男人湊近時,她聞見了濃鬱的騷臭味,來自褲子的中間部位。
忽然就想起了什麼,“你是謝效忠?”
“嗬,不是說,不認識我嗎?”謝效忠表情猙獰,“認識我,就更該死了。”
不管如何,宋裡裡今天都必須死在他手裡。
小路本就崎嶇陡峭,幾乎是垂直的坡度,而且道路兩邊都是荊棘。
宋裡裡不想被砸中腦袋,就隻能退回去。
而且就這樣也不行,謝效忠見她不上來,還不斷地往下砸石頭。
石頭不斷地往崖底墜落,許久後傳來沉悶的響聲。
再這樣下去,她隻要被砸中一次,下次就會和那些石頭一樣,掉入崖底,四分五裂而亡!
“你殺了我又如何,還不是這個樣子,甚至還會成為殺人凶手,再也無法光明正大的露麵。”宋裡裡開始講條件,“先冷靜下來,或許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
“怎麼給我?”謝效忠笑了,“因為你,我已經無法成為一個正常男人了,你怎麼給我?”
“天底下那麼多大夫,總有可以治好的。”宋裡裡回答,“你那個情況也不算是嚴重。”
謝效忠怒了,朝她吐口水。
“呸!老子的情況還不算嚴重?下麵就剩一張皮了,你怎麼敢說出這種話的!”
什麼?
宋裡裡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她當時雖然視力模糊,但也能勉強看清的,明明當時隻是血肉模糊而已。
再說了,她用了多大的力氣,心裡很清楚。
那個力道絕對不至於讓謝效忠隻剩下一張皮。
“怎麼,不知道如何辯駁了是嗎?”謝效忠冷笑。
宋裡裡沉吟片刻,開口道,“這件事情並不是我做的,冤有頭債有主,你要算賬,也不能算到我頭上。”
她砸謝效忠的那幾下,是他罪有應得。
而謝效忠後來被弄成這個樣子,那便是和彆人的恩怨糾紛,她不參與,也不應該被牽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