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宵又拿出兩錠來,道,“這是沐止送的,他中暑還沒好,沒法親自來道賀。”
蘇棠就道,“確定他是中暑了嗎?”
沐止被寧陽侯夫人逼著去大昭寺求姻緣,她也在,雖然天是很熱,但沐止習武之人,哪怕在太陽底下暴曬一天也不會中暑啊,怎麽就中暑了?
那日信安郡王和齊宵說沐止中暑,她就覺得奇怪,因為是謝柏庭轉述的,她沒機會問。
齊宵道,“沐止是這麽說的,今兒我們去看他,他還在吃藥。”
蘇棠就問道,“他什麽症狀?”
“頭暈、嘔吐,吃不下飯……”
“不過我們隻看到他吃藥,這些症狀是小廝告訴我們的,”齊宵嚴謹道。
症狀倒是挺像中暑的,但這些症狀不隻是中暑有。
想到那天的沐止精神抖擻的樣子,蘇棠越發不放心,叮囑道,“要他的病症明兒還沒有好轉,就帶他來找我。”
齊宵道,“本來我們今天就要他來的,他死活不肯,說已經看過大夫了,不能一點小毛病就來麻煩大嫂。”
信安郡王道,“這不是在和大嫂見外嗎,明天他還要扭捏,我們就打暈把他扛來了。”
信安郡王就不是會客氣見外的人,這不,第二天吃過早飯,他和齊宵就架著沐止翻牆進了靜墨軒。
看到沐止,蘇棠嚇了一跳,才幾天沒見,沐止就消瘦了一圈,臉色蒼白,不複以往的精神。
都不用把脈,蘇棠就能確認沐止不是中暑,中暑雖然也折磨人,但遠達不到這種程度。
“扶他去書房,”蘇棠道。
信安郡王和齊宵就又把沐止架到書房。
沐止坐在小榻上,自覺的把袖子擼起來,把胳膊搭在小幾上。
蘇棠坐下後,便給他把脈。
手一搭上去,沒片刻,蘇棠眉頭就攏成麻花了,看向沐止,“你又被人給打了腦袋?”
沐止,“……”
他就知道,隻要來見大嫂,他的倒黴事就一準瞞不住。
信安郡王眼睛睜圓,嘴角抽搐的停不下來,“你怎麽又被人給打了?這回還是劉姑娘?”
沐止漲紅了臉,搖頭,搖的他犯惡心,當即停下,不敢看幾個兄弟的眼睛,“這回不知道是誰打的……”
他的聲音低的跟蚊蠅哼似的,但再小聲,大家也都聽清楚了。
蘇棠腦門上黑線滑下,她去看謝柏庭和信安郡王他們聽到這事得反應。
三人反應很一致。
抬手扶額,不忍卒聽。
信安郡王語重心長道,“以後出門別說你是我們的兄弟,我們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前不久才被劉家姑娘一板磚拍出了腦震蕩,剛痊愈,就又被人給呼了腦袋,這回更絕,連誰打的都不知道,照著架勢下去,他們很快就會有一個被人拍傻的兄弟了。
謝柏庭問蘇棠,“他情況如何?”
蘇棠道,“上回是輕微腦震蕩,不吃藥休息十天半個月都能好,這回不吃藥會越拖越嚴重,他知道自己的情況,這幾天應該在吃我上回開的藥,隻是藥量太輕,沒什麽用,我重新給他開個方子,這回要休息一個月才能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