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說完,信安郡王就看著沐止道,“你可長點心,別好不容易休養一個月,腦袋瓜子剛好就又被人開了瓢,虧你還學了這麽多年的武功,真是白學了。”
沐止,“……”
這話聽的他瘮得慌。
能不能不要嚇他。
他現在心理陰影有點過大了。
齊宵則好奇道,“這回到底是怎麽中招的?”
包括蘇棠和半夏茯苓在內,一屋子人都望著沐止,沐止臉脖子耳根都紅透了。
他支支吾吾,倒也把話說清楚了。
那日在大昭寺,他實在不喜被自家親娘逼著選未來世子夫人,就想先下山,這時候有個小沙彌送來張紙條給他,有人約他去大昭寺後山一敘。
他不知道是誰約他,左右閑著沒事,就去會一會給他送信的人。
結果他往後山涼亭走,才走到半道一假山處,就聽到有姑娘喊“救命”,聲音軟糯急切,好像被登徒子非禮一般,沒聽見便罷,聽見了哪能當不知道,當下轉身要去救人。
隻是一轉身——
哐當。
後背結結實實挨了一棍子,打的他當時嘴角就有了血腥味。
他想轉身看是誰打的他,奈何那一棍子給的實在不輕,沒轉過去,人往地上一倒,腦袋撞到了石頭上,暈了過去。
說到這裏,沐止就停了,齊宵問道,“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沐止眼神飄忽的不知道看哪兒。
信安郡王搖著折扇道,“隻給了你一棍子,就沒然後了?”
沐止看著他,“還要什麽然後?”
信安郡王輕咳一聲,“沒被人非禮吧?”
沐止臉爆炸似的紅,兩個字脫口而出,“沒有!”
“還真有啊?”信安郡王嘴巴張大的能塞進去一個鹹鴨蛋。
沐止心累的慌,他說的是沒有,是沒有啊,聽不見嗎?!
隻是信安郡王太了解自己的兄弟了,要是沒有,他這樣猜測,一準要追著他打,而不是直接否認,否認的時候還連個瞪眼都不帶。
齊宵則道,“可不知道是什麽人約的你?”
沐止搖頭,“不知道。”
信安郡王道,“那紙條呢,有筆跡在,查應該不難。”
沐止也想找到打暈他的人,他讓下人查了幾天,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原本也是準備找信安郡王幫忙的,他的消息是最靈通的。
沐止從懷裏掏紙,隻是紙張摸出來的時候,帶出來一隻耳墜,掉在了地上,綠玉耳墜和青石地麵相撞,聲音格外清脆。
隻是大家才看清那耳墜,沐止眼疾手快的撿起來,揣入懷中。
等他抬頭,一圈人盯著他看。
沐止剛退了幾分紅暈的臉再一次爆炸紅起來。
信安郡王雙手環胸,合起的折扇敲著胳膊道,“沐兄這是有心上人了啊。”
什麽心上人?!
這是他的仇人的!
他在自己醒來的地方撿到的。
沐止不說話,怕越說暴露的越多,信安郡王從他手裏接過紙條,看了兩眼道,“字體清秀,像是出自姑娘之手,要是大家閨秀還好,若是小家碧玉,還真不少查。”
京都辦過宴會的,大家閨秀多少都留下過墨寶,讓人對照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