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忙回道,“趙院正被右相右相夫人帶走了。”
信安郡王反應過來,忙道,“快請大嫂,不是,快請靖南王世子妃過來瞧瞧。”
蘇棠原就往外走,聞言,就快步下台階給馮媛把脈,信安郡王在一旁緊張道,“媛兒沒事吧?”
蘇棠抽了眼角道,“沒什麽大礙,就是……”
蘇棠還在想怎麽說委婉些比較好,信安郡王已經迫不及待的問了,“就是什麽?”
“中暑了,”蘇棠道。
“……”
這是把新娘子悶在花轎裏悶中暑了嗎?
眾人憋笑快憋出內傷了。
信安郡王臉爆紅,“中,中暑也不會吐這麽慘吧?”
能不能不要刨根問底,這麽多人看著呢。
蘇棠扶額,委婉道,“你這一路迎親出了多少汗?”
信安郡王還沒反應過來,四下笑聲已經此起彼伏了。
沐止拍信安郡王的肩膀,憋笑道,“大嫂的意思是你身上的汗臭味把弟妹熏吐了。”
信安郡王,“……!!!”
丫鬟端茶來,馮媛喝茶漱口,又連喝了兩盞茶,才和信安郡王一起進安王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夫妻對拜。
然後就是送入洞房。
信安郡王一隻腳邁進新房,就被齊宵和沐止抬了出來,道,“都已經把弟妹熏吐了,你還敢進去呢,讓弟妹一個人緩會兒,你陪我們喝酒去。”
沐止則笑道,“上次還笑話我洞房花燭夜要打地鋪,我看今兒你這地鋪也是睡定了。”
信安郡王,“……”
他要知道自己也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他就不笑話沐止了。
沐止看向齊宵,“你沒幾日就要成親了,要吸取郡王的教訓。”
這邊沐止和齊宵把信安郡王拉去喝喜酒,那邊齊國公府大太太和左相夫人坐一桌,左相夫人道,“天這麽熱,身嬌體貴的姑娘得穿著嫁衣悶在花轎裏繞著京都顛簸那麽一大圈,確實受累了,我看府上大少爺和韻兒的親事要不往後延半個月?”
齊國公府大太太連連點頭,“我也正有此意,雖然我齊國公府心急,但好飯不怕晚,一切以他們身子骨為重。”
兩人一拍即合,把齊宵和林韻的親事往後延了二十二天。
日子很確定,齊國公府當初挑了三個吉利日子,遊說左相府選了第一個,現在改成最後一個了。
不止是她們,喜宴上,大家一致覺得以後迎親嫁女一定要避開炎炎烈日,信安郡王就是前車之鑒。
馮媛熱中暑了,蘇棠開了張方子,安王府煎了副藥端給馮媛,馮媛捧著藥碗,眼淚掉進碗裏,喜娘見了道,“新娘子今兒受累了,以後郡王爺會加倍疼你的,快把藥喝了。”
別說郡王爺身上餿了,他們這些跟著花轎走的,哪個沒出一身汗啊,恨不得飛到安王府了,結果碰到不靠譜的信安郡王帶錯路,硬生生的多走了兩條路,她現在隻想郡王爺能早點回來,喝了交杯酒她們好回去洗澡,身上黏黏糊糊的,實在是不舒服。
馮媛把藥喝完,然後漱口,拿蜜餞壓藥味兒。
安王妃身邊管事李嬤嬤見馮媛吃了藥,道,“奴婢派人去請郡王爺回來揭蓋頭,郡王妃一會兒洗個澡,您要累了就先睡,不用等郡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