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媛點點頭,“謝嬤嬤。”
李嬤嬤派人去請信安郡王,齊宵和沐止沒攔下信安郡王,放他回去喝交杯酒了。
揭蓋頭。
喝交杯酒。
喜娘恭喜他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得了賞錢高高興興的退下。
信安郡王看著馮媛道,“你先睡,不用等我。”
馮媛有點緊張,不敢看信安郡王的眼睛。
信安郡王轉身走,隻是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在馮媛臉上親了下,在她耳邊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馮媛臉爆紅,紅的幾乎能滴血。
信安郡王臉皮沒那麽薄,但也紅了耳尖。
丫鬟拎熱水來,馮媛沐浴,然後換上丫鬟給她準備的大紅紗衣,那薄如蟬翼的紗衣,看的馮媛臉頰通紅,小聲對貼身丫鬟碧兒道,“給我換一身。”
碧兒也小聲道,“今兒是姑娘大喜之日,隻能穿大紅的,這是安王府拿給姑娘的,姑娘將就著穿吧。”
才下花轎就嘔吐,還是因為信安郡王身上的汗臭味吐的,讓信安郡王被人笑了好一通,碧兒擔心安王府會不喜她家姑娘,本來馮家門第就不顯,能嫁進安王府已經是燒了高香了,要被安王府上下嫌棄,那姑娘以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碧兒憂心忡忡。
馮媛聽是安王府拿給她的,雖然抗拒,也隻能穿了。
雖然李嬤嬤說她可以先睡,不用等信安郡王,但馮媛哪敢真不等啊,而且換了個陌生地方,她也睡不著。
她就坐在那裏等信安郡王。
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
信安郡王是被小廝抬回來的,反正今兒圓房是別想了,一輩子就成一次親,幹脆喝個痛快。
進了新房,見到馮媛坐在喜床上,紗衣朦朧,罩不住的曼妙身姿,馮媛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拉過枕頭抱在懷裏,信安郡王看笑了,“這是防備我嗎?”
知道還說。
這屋子裏就他們兩個,不防他,難道防自己嗎?
信安郡王勾唇一笑,然後就覺得鼻子一熱。
他還沒反應過來,馮媛先叫出聲了,“你,你流鼻血了……”
馮媛要叫人,被信安郡王捂住嘴,“別叫,我今天臉丟的夠大了,不能再丟人了。”
馮媛就道,“可你在流鼻血。”
信安郡王道,“熱的,我衝個冷水澡就沒事了。”
正好屋子裏有備的水,信安郡王脫掉喜袍,丟到屏風上之前他聞了聞,那汗臭味熏的他差點翻白眼,他直接丟窗外頭去了。
泡進浴桶裏,信安郡王仰著腦袋,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眼神那叫一個哀怨。
等他泡完澡,出來看到馮媛看著他,信安郡王頓覺身子火燒火燎的,感覺冷水澡根本不頂事。
他坐到馮媛身邊,抬起胳膊道,“你聞聞,還臭不臭。”
馮媛不想搭理他。
信安郡王知道她臉皮薄,道,“地鋪呢?”
馮媛看他,一臉茫然,“什麽地鋪?”
“我今晚打地鋪睡,”信安郡王道。
“……”
不至於讓他打地鋪還讓他自己鋪吧?
信安郡王鬱悶的想。
馮媛看著他,“不,不用一起睡嗎?”
她問的極小聲,不過信安郡王聽見了,那軟軟的聲音就跟羽毛在他心間撩撥似的,癢癢麻麻的,他喉嚨一滾,望著馮媛道,“你中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