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進來。”
謝柏庭話音一落,“吱嘎”一聲,門就被推開了。
信安郡王、齊宵還有沐止三人走進來。
三人還不是空著手來的。
一人手裏抱著兩三本厚厚的賬冊。
謝柏庭見了蹙眉,“你們這是?”
信安郡王就道,“我們明兒與你一起去邊關,這是大嫂之前讓我們看的賬冊,我們去邊關了,沒法繼續看賬冊,隻能送來還大嫂了。”
信安郡王三個看著蘇棠的臉色要多歉意就有多歉意。
要不是他們慫恿大嫂開那麽多鋪子,也不會有這麽多賬冊要看啊。
他們隻想到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沒想過有朝一日會上戰場……
不過他們也知道蘇棠身懷六甲,看不了這麽多賬冊,所以來的路上他們商量了個對策,“大嫂要實在沒人可用,我們一會兒就去找醉仙樓的東家,把醉仙樓掌櫃的挖來給你。”
蘇棠,“……”
謝柏庭,“……”
果然不能指望這群不靠譜的想出靠譜的解決辦法。
醉仙樓掌櫃的看賬那是無話可說。
但這麽明目張膽的去挖人牆角……
堂堂靖南王府世子妃,皇上最寵愛的護國公主開一堆鋪子,日進鬥金,卻沒人看賬冊,這要傳出去,還不得笑掉人大牙?
謝柏庭扶了下額頭,方才開口,“去請趙管事。”
半夏趕緊出去傳話。
信安郡王三人把賬冊放下,謝柏庭看他們道,“怎麽突然決定要去邊關?”
信安郡王一臉鬱悶,惆悵道,“父王母妃覺得我留在府裏,他們的寶貝孫兒隨時可能出意外,正好我也有點想上戰場,他們就果斷把我打發走了。”
謝柏庭,“……”
蘇棠,“……”
兩人又看向齊宵沐止。
齊宵道,“我們沒被趕,是主動去的。”
然而一說完,就被信安郡王把台子拆的七零八落,“他們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遲早和我一個下場,與其被趕去邊關,還不如主動去。”
人艱不拆啊。
看著齊宵沐止瞪信安郡王,臉上刻著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的表情。
蘇棠憋笑憋的快動胎氣了。
不過信安郡王壓根就沒把齊宵沐止憤怒的眼神放在眼裏,他捏著耳朵看蘇棠道,“大嫂,你給我看看,我這耳朵一到冬天就腫脹發癢,已經七八年了,還有的治嗎?”
蘇棠這才注意到信安郡王耳朵有點發紅,她道,“這是凍瘡,不難治,我一會兒調製些凍瘡膏,你帶去邊關用。”
一聽不難治,信安郡王高興的不行,“我就知道沒什麽病能難得住大嫂。”
謝柏庭瞥了他們三人道,“行了,別拍馬屁了,趕緊回去收拾行李吧。”
信安郡王他們來主要就是送賬冊,送完了,也該回去了,畢竟明兒就去戰場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得多陪陪媳婦啊。
信安郡王他們就和蘇棠告辭了。
他們走後,蘇棠喝了大半盞茶,趙管事才來。
謝柏庭明兒就去邊關,走之前,交代趙管事幾句話再正常不過了,是以被傳話,趙管事一點也不詫異。
進書房後,趙管事給蘇棠和謝柏庭行禮,問道,“世子爺找我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