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邑不知道二皇子要做什麽,跟著起了身,劉知府緊隨其後。
二皇子邁步出府衙,劉知府忙勸阻道,“殿下留步,這些人還不知道有沒有染上瘟疫,不可與他們離的太近。”
二皇子停下腳步,看著跪了一地的百姓道,“廉州府天災不斷,讓你們受苦了,本皇子既然到了這兒,就會與你們共患難,瘟疫一日不解,本皇子一日不會離開廉州府,你們可放心回去。”
那些百姓感動的稀裏嘩啦的,連聲高呼。
雖然是被逼的,但不得不承認,這種被百姓擁戴的感覺很不錯。
百姓們遲遲不肯離去,劉知府讓衙差把他們請走,二皇子轉身進府衙,邁門檻的時候,覺察有視線落在他後背上,他回頭望去,然而並沒有看到可疑之人。
這邊蘇寂性命暫時保住了,許氏和鐵統領都鬆了口氣,而那邊,暗衛的信才送到軍營。
信送給謝柏庭的時候,他就在藥房內和蘇棠說話。
蘇棠迫不及待想知道大哥的近況,是以信沒到謝柏庭手裏就被蘇棠搶了過去。
拆開信,看到暗衛在信中寫的,獨孤邑把蘇小北吊在城牆上,逼蘇寂現身相救,還當眾穿了蘇寂的琵琶骨……
看到這些字眼,蘇棠隻覺得一股怒火從腳底心直躥上天靈蓋,整個人被怒火席卷,氣到渾身顫抖。
謝柏庭還從未見蘇棠氣成這樣過,他正要伸手去拿信,這時候信安郡王他們進來了,看到蘇棠臉色冰冷的樣子,他們也嚇了一跳,望著謝柏庭道,“堂妹怎麽氣成這樣?”
回答他的不是謝柏庭,而是站在蘇棠身後眼眶通紅的半夏,“東雍澹伯侯世子穿了我家大少爺的琵琶骨!”
這話聽得營帳內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謝柏庭從蘇棠手裏接過信,掃了幾眼,信安郡王他們也看了信。
一個個義憤填膺。
“敢穿蘇兄的琵琶骨,當真是不知死活,”信安郡王氣到頭頂冒青煙。
齊宵望著謝柏庭道,“我們得想辦法救蘇兄。”
沐止道,“廉州府在東雍腹地,抓他的又是澹伯侯世子和東雍二皇子,要想從他們手裏救蘇兄,除非大軍一路打到廉州府。”
……這是不可能的事啊。
打了幾個月的仗,才奪下一座城池,等他們打到廉州府,蘇兄這顆黃花菜早涼透了。
謝柏庭道,“用不著打到廉州府,活捉了澹伯侯,一樣能救人。”
活捉澹伯侯的難度要小的多,但那是相對打到廉州府而言,難度也不是一般的大了。
不過再難,他們也得辦到!
謝柏庭望著蘇棠,道,“別擔心,我相信你大哥能度過這一劫。”
“我去找嶽父大人商議一下。”
蘇棠輕點了下頭。
謝柏庭站起身來,信安郡王和他一起出去,邊走邊道,“剛剛得到密報,東厥賣了十萬擔糧食給東雍,不日就送到了,而且還在和我們寧朝交界處增兵了。”
沐止憤岔道,“我們打仗缺糧,幫我們解決糧食問題,東雍糧草無以為繼,又幫東雍,擺明了是讓我們寧朝和東雍打消耗戰,好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