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十萬擔糧草,就不愁將士們會餓肚子了,燃眉之急解了,再加上又收到蘇寂落網的消息,澹伯侯的心情不要太好。
正商議由誰去東厥接糧草,外麵跑進來一官兵,雙手呈信,跪下稟告道,“大將軍,寧朝射了封信到城牆上。”
大帳內,幾位將軍眉頭微攏,麵麵相覷。
寧朝這些日子沒少攻打他們東雍,都是直接就開打,怎麽今兒反常送封信來?
“呈上來!”
澹伯侯話音一落,身側的護衛就過去接了信,送到澹伯侯手裏。
信封裏裝了兩張紙,澹伯侯把信展開,隻見信上寫著:
抓我幼弟,穿我兄長琵琶骨。
澹伯侯,我必取你父子首級!
——護國公主留
澹伯侯麵無表情的看下一張信:
東雍敢殺我兄長,我必滅了東雍!
掃完信,澹伯侯嗤笑出聲,“取我父子首級,滅我們東雍,這樣的話,便是寧朝皇帝也不敢說,她一個護國公主不止敢想,還寫信來威脅本侯,扶風王和靖南王竟也同意?”
澹伯侯是一點也沒把蘇棠的威脅放在眼裏,其他將軍也聽笑了。
笑聲肆意,傳的很遠。
路過的小兵頻頻往軍中大帳瞄,好奇有什麽事這麽好笑,笑的聲音都像是喘不上氣來了。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了,不止是他們,是整個軍營都知道寧朝護國公主有多會大放厥詞。
東雍將士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寧朝護國公主莫不是想用一封信把我們東雍十幾萬大軍活活笑死?”
“別說,還真有這可能……”
“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公主也不例外。”
兩日後,東雍和寧朝再次交戰,交戰中,東雍將士取笑寧朝,“你們寧朝護國公主不是要取我們東雍大將軍的首級嗎,她幾時來取?”
信安郡王騎馬上前兩步,摸著馬毛,笑的一臉八卦,“你和澹伯侯是有什麽私人恩怨,這麽迫不及待要我堂妹取他首級?”
東雍將軍臉一沉。
論口舌,信安郡王還真沒怕過誰,氣死人不償命道,“再耐心等等,我堂妹不會讓你失望的。”
簡直殺人不用刀,這話傳到澹伯侯耳中,這將軍的前途就算到頭了。
那將軍氣到額頭青筋聳動,冷笑出聲,“看來會大放厥詞的不止你們寧朝護國公主一個。”
信安郡王笑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們寧朝最不會吹牛最謙虛的就是我堂妹,你信不信?”
多少人吹牛都吹不到他堂妹的高度,用得著大放厥詞嗎?
不過東雍信不信並不重要,他現在心底就跟貓撓似的想知道堂妹要怎麽取澹伯侯父子的首級。
堂妹的性子他清楚,做不到的事,她不會說,更不會直接下戰書給澹伯侯。
要不是在戰場上,他就直接問謝柏庭了,信安郡王按捺住好奇心,等這一戰打完,回軍營的路上,才問謝柏庭,“堂妹計劃怎麽取澹伯侯父子首級?”
謝柏庭沒說話,信安郡王隻當他不肯說,擺出堂舅子的威風來,“你別拿堂舅子不當舅子啊。”
“趕緊跟我交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