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老子再打!”安華一把搶過手機,自己撥打著,可鳩哥還是沒有接,他厲聲問道:“其他幾個人呢?”
“也沒有接電話,”那親信膽怯的道。
安華渾身一冷,臉色陰了下來,猶豫了一下,揮手大叫道:“壞了,帶上這賤女人,跟我快走!”
幾人抓著吳依玫就準備走,正在這時,一個站崗的保鏢慌裏慌張地跑進來,大叫道:“安總,辦好了,警察來了,已經包圍了我們。”
緊接著,就聽到了一陣陣長鳴不斷的警笛聲,數十個警察四麵八方圍住了植物油廠。
“什麽?草你媽的,你怎麽現在才來報告,”聽著外麵的警笛聲,安華氣急敗壞地一腳踢在那保鏢身上,嘴皮抽搐了幾下,難以自信地咆哮道:“怎麽可能?警察怎麽可能找得到我們這裏?”
那親信看到大批的警察,嚇壞了,怯怯地問道:“安總,怎麽辦?”
“給老子把警察頂住,你們五個去門邊和窗子邊,看到警察就給老子開火,你看住這女人,老子馬上給陳子州打電話,隻要搞死了陳子州,白少就會幫我們,我們絕對不會有事。”
安華是黑道混起來的,此刻雖然害怕,但深知束手被擒後,等待自己的隻能是死刑一路,光是綁架吳依玫襲警這罪,一輩子就別想走出監獄了,何況自己父子因為強占礦山起家,還有不少命案在身。
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要挾吳依玫,逼陳子州自殺身亡,那樣之後,白少一定就會營救自己。
眼下隻能這樣了,安華一咬牙,就給陳子州打電話,厲聲道:“陳子州,你他媽的好樣的,居然把老子那麽好的計謀破了,可你別以為勝利了,吳依玫這賤女人還在老子手裏,瓦麵這些警察頂個屁用,老子限你二十分鍾趕到這裏,立刻在我麵前開槍自殺,否則老子一槍就崩了吳依玫。”
“安華你媽的畜生,你要敢動她一下,老子必然將你碎屍萬段,你等著,老子而是分鍾馬上到,”陳子州憤怒之極地大罵。
安華冷笑一聲:“老子知道你武功高強,我現在就用槍頂著這賤女人,老子警告你,你別以為老子不敢殺她,隻要看見你動一下手指,老子馬上就一槍殺了她,你給老子聽著,你必須乖乖地死,老子才會放了吳依玫。”
“好,好,隻要你不殺她,要老子的命你拿去就是,”陳子州急了,他知道安華的手段和殘忍,隻要能夠救下自己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死了也值了。
掛了電話,陳子州就催著張永軍加快車速。
羅高峰把植物油廠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知道裏麵的家夥都是些窮凶極惡的歹徒,就交代下去,不要硬闖,務必保證人質的安全。
“裏麵的安華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你們綁架警察罪不可赦,但隻要乖乖投降,我們還是可以從輕發落,你們馬上出來舉手投降,”一個女警,就手持喇叭,向裏麵大聲喊話。
可是,回答他們的是一梭子子彈,噠噠噠的一陣槍響。
安華就大聲吵門外叫道:“你們狗日的警察聽著,我們隻和陳子州交易,你們要是二十分鍾之內,不把陳子州帶到這裏來讓他自殺,老子就一槍崩了吳依玫。”
這一聲大叫,把羅高峰和所有就警察都嚇愣住了,要真是這樣,那可完蛋了,要麽隻能保陳子州,要麽隻能保吳依玫。
羅高峰臉色大變,頭上汗水一顆接一顆地冒出來。
“你們聽清楚了,隻要陳子州一死,老子就放吳依玫,否則,你們就等著給吳依玫收屍,老子警告你們,別要想衝進來,也別想用什麽煙霧彈、催淚瓦斯,隻要你們敢動,老子就一槍崩了吳依玫的頭,”安總再次大聲咆哮著。
怎麽辦?警察們都看著羅高峰,羅高峰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無奈,隻得給吳海龍打電話請示。
簡要地說明了眼下危機萬分的情況,羅高峰道:“吳書記,怎麽辦,請你指示?”
“先圍而不打,拖住他,也不能讓陳子州進去送死,首先保證陳子州的性命,我馬上就帶阻擊手趕到,”吳海龍道。
廢棄的植物油廠裏,安華對著六個手下咆哮道:“你們都給老子聽好了,今天這一戰必須抵抗到底,如果有警察敢衝進來,格殺勿論!誰也別想警察會寬大處理,你們都是跟了很多年的兄弟,犯下了的滔天罪行早夠殺頭了,現在隻有用這爛婆娘逼死陳子州,我們才有活路,聽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