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以前聽到自己娘的話,狡兔三窟,防患於未然,她到哪裏都會給自己留個本,多條後路,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
拿了這些東西掛在肩上,她抓著一包碎銀去了成衣店,換了一身衣服,又買了幾套收拾了一下自己,才找了一家客棧投住,身上的傷修養了好幾天才能下地走動。
她還沒有回家的打算,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前,她不想回去,也沒那個臉回去。
可下一步該怎麽走,她還有些茫然。
她茫然之間一不小心,撞到了路中間的一個醉漢。
那最後還扒到了她的身上,抱著她一起滾到了地上,酒氣撲鼻,薑雨靈驚叫一聲,厭惡的上手就想拿對方一爪子。
卻不想對方對她笑嘻嘻的,因為酒意而雙眼,仿佛含著水光,她赫然發現這人雖然笑得很猥瑣,但生的卻不錯。
而且,她上下打量,發現這人玉冠高聳,腰帶美玉,穿一身紫色繡金牡丹華服,兩鬢烏發垂條,通身的貴氣和氣派。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她立刻雙眼一亮,原本要揍人的手輕輕地放下,搭在對方的胸口。
“你喝醉了,能起來嗎?”薑雨靈裝作嬌羞的笑了笑,然後美目輕轉,娘家嫣紅,聲音說得嬌滴滴的,似乎很柔弱。
現在底下的人醉眼朦朧,也看不清眼前的是非,隻覺得眼前似乎有個嬌娘子,就以為自己還在醉仙樓,跟那花魁姑娘喝酒助興。
於是伸出手,刮了對方臉一把,含混道:“小娘子,快陪小爺我喝酒啊?”
隨即就是幾聲輕挑大笑,薑雨靈這回是真的被摸的害羞了,伸出小拳頭,不輕不重的來了他胸口一把,“你壞啊,把我撞倒了也不道歉。”
“好好好,我道歉,我的小心肝兒。”衛子瑁打了個飽嗝,眼睛微眯,似乎意識不太清醒。
薑雨靈慌了連忙問,“公子你叫什麽名字?家住何處啊?我送你回去?”
“我,我叫衛子瑁,我住在住在城南西巷衛,衛府……”說完,就頭一歪,死死地睡過去了。
徒留薑雨靈呆若木雞,愣愣的瞪著對方,原來這就是衛府的大公子,衛子瑁?!
薑雨靈又撲在對方身上,哈哈大笑起來,這就得來不用費工夫。
這些日子以來,她想過很多辦法,卻發現隻有一個辦法是最容易辦到的,那邊是盡快找一個好人家嫁了。
她比較了這個城中所有有頭臉的公子哥,發現沒一個好接近,卻不想著半夜出來溜達,卻撞到了一個最合適的衛家的大公子,衛子瑁。
那個涉足煙花酒地,十足的紈絝子弟,也是衛承煜的大哥的衛子瑁。
笑到累了,薑雨靈躺著喘了一會兒,然後慢慢起身,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這喝的爛醉的人扛在肩上,一步一搖,終於扛到了客棧自己的房間,丟到榻上。
然後,她騎到對方身上,伸手將對方衣服扒了個幹淨,再動手把自己的衣服也弄散了,這期間她的手不停的顫抖,因為她從未做過這種事。
可現在做起來,除了害怕,居然還有一絲絲的興奮。
躺在床上,把自己塞進喝得爛醉如泥的人懷中,然後用薄被輕蓋,她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紅燭,直到夜深人靜,直到黎明到來。
然後,身邊的人醒了一聲嚶嚀,似乎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對方猛的蹦了起來,然後發現自己光溜溜的,薑雨靈立刻轉過眼,粉麵桃紅。
“公子,你醒了?”嬌怯的低聲道。
“啊,你是誰?”衛子瑁看自己渾身不著寸縷,躺在陌生的地方,身邊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姑娘,頓時嚇得麵無人色,如同五雷轟頂,整個背後的外交理論,不能反映。
“我,我叫薑雨靈。”說著,薑雨靈咬著嘴唇,眼睛裏開始聚集眼淚,哭著說,“昨晚你在路上見了我,就把我把我抓到這裏來了……”
隨即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一聽這聲音,一看這情景,衛子瑁嚇得頭皮發麻,一個箭步從床上躺了起來,將衣服哆哆嗦嗦的穿好。
他說,“姑娘,昨日的事情我一點都不記得,你我好聚好散,你放心,我會給你賠償。”
說著,他慌張的沒有了法度,將自己懷裏的幾百兩銀票全部摸出來,放到桌上,再將身上的玉佩,也摸出來放到銀票之上,最後他連自己花重金買來的扇子也擱上去說,“這些,這些我都給你,全都給你,隻要你別纏著我,是我對你不住,對不住對不住。”
說完,衛子瑁就要轉身就走,薑雨靈一聽,哪裏肯幹。
立刻從床上撲過來,伸手抱住衛子瑁的衣袖拉扯著,“你不能走啊,你要了我,不能就這麽走了呀!”
衛子瑁被弄得一個頭兩個大,宿醉頭痛憋的他特別想吐,他又搞不清楚昨晚自己做了什麽。
從沒想過自己居然如此膽大包天,在路上就能抓著個陌生女人犯下這等事,當時已經嚇得肝膽俱裂。
一把甩開了這女人的手,奪路而逃。
即便回到家中也是心神不寧,一連幾天都沒敢邁出大門一步。
整天就鎖在屋子裏,仔細回想他那天到底做了什麽事。
可想起來就隻知道自己從醉仙樓出來回家,但中途就失去了意識,並不曾記得自己犯下這等大事!
他躲在屋裏不出來,薑雨靈在外等著心焦,後來幹脆主動出擊。
她厚著臉皮來到衛府,謊稱是來看望薑念悠,卻中途改道,去了大公子的流雪院。
她上一次不經通報,就闖進了薑念悠的室內,這一次也故技重試,不經通報就闖到衛子瑁的門前。
衛子瑁原本在喝茶,一看到她,立刻噗的一聲,差點把自己嗆死,一轉頭就奔到自己寢室,反手關門死死的抵住。
薑雨靈就在外麵,拿著手裏的玉佩,不停的糾纏。
“衛公子,衛公子,你出來見見我吧,自那一夜之後,你我就不曾見過麵,我日夜思念於你,你為何如此狠心,進不來見我一麵?”
說著,就嚶嚶的哭著在外麵垂淚,可拍門的聲音卻一聲比一聲響,跟她嬌滴滴的聲音正好成反比。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