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沛雅看見白崇修過來,驚慌失措的心終於有了一絲安定。
“哥,你終於來了,這裏有個騙子非說她自己是少帥的未婚妻,你說可笑不可笑,你快派人把她抓起來呀!”
白崇修從前去少帥府時見過蘇若輕,現在自然認得,“少夫人,你怎麽會在這裏?又怎麽會受傷呢?”
狠狠瞪了一眼白沛雅,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了,“沛雅,你胡鬧,怎麽能說少夫人是騙子呢?快道歉。”
白沛雅不想接受這個早已經意識到的事實,深深看了一眼蘇若輕就離開了。
“少夫人是來找少帥的?”
白崇修繼續問著,可蘇若輕確是一副丟了魂魄的樣子,一個字也不回答他。
“你的腳受傷了正在流血,必須馬上處理,得罪了。”親手扶過蘇若輕,把她帶到軍醫那裏去處理傷口。
把剛才的士兵叫過來,白崇修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說吧,剛才是怎麽回事?”
幾個士兵互相對視幾下,“白少爺,今天少夫人來找少帥的時候,白小姐恰好在房間裏,後來少夫人讓我們都離開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再後來,白小姐就說樓上有刺客要我們去抓,往後就是您看到的那一幕了。”
白崇修知道這幾個士兵不敢跟他說假話,心裏對剛才的事情也明白了大概。
沛雅喜歡冷宇赫,她去他的房間裏想必也不會有什麽正經的事情,可是現在被蘇若輕撞見就難辦了……
軍醫將蘇若輕腳底下紮著的碎玻璃一塊一塊拔出,有一塊紮的特別深,竟然生生的帶出了血肉來,而她就算全身疼的顫抖也不喊出來,依然是一副一言不發沒了靈魂的樣子。
白崇修向來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可看見眼前這個流著冷汗的女孩兒,竟然起了幾分惻隱之心。
“少夫人的傷怎麽樣?”
“基本上都是皮外傷,隻是有一塊玻璃特別長,傷到了筋絡,可能需要靜養很久,如果恢複的不好,以後恐怕會留下病根啊。”
軍醫為蘇若輕清除盡了玻璃,消毒清洗後纏上紗布,交代了一些就退下了。
屋子裏隻剩下白崇修和蘇若輕兩個人。
“少夫人,不知剛才你都看見了什麽?”白崇修篤定蘇若輕一定是看見了什麽刺激到她才會變成這樣,事關自己唯一的妹妹,他不得不問清楚再做打算。
蘇若輕冷了許久的臉色終於有了表情,抬抬嘴角露出一起不像笑容的笑容。
“我看見了什麽?我看見你的好妹妹坐在我未婚夫身上諂媚至極,我看見你妹妹當著我的麵勾引我的男人,還要我把他們怎樣抱在一起都告訴你嗎?”
可能是負麵的情緒在心裏憋了太久,蘇若輕一股腦地都發泄出來,早就顧不上麵對的是誰了。
白崇修急忙關上門,生怕讓別人聽見了蘇若輕的話。
“少夫人,話可不能亂說,你這幾句話若是讓外人聽見了可是會毀了沛雅的聲譽,還希望你謹言慎行,雖然你是少帥夫人,可沛雅的身份地位也絲毫不差。”
蘇若輕聽出了他話裏威脅的意思,卻並不害怕,反正現在自己已經沒有什麽好失去的了。
“你不用說這些來嚇唬我,敢做就要敢認,冷宇赫若是真的背叛我我也一樣不會放過他。”
白崇修不想再跟她爭辯,轉過身離開後就把門上了鎖,把蘇若輕關了起來。
叫過自己的心腹,“今天發生的事情,調查清楚都有幾個人知道,想辦法封住他們的嘴,務必要讓這件事情在今晚前沒有痕跡。”
為了保護白沛雅,他隻能這麽做了,至於蘇若輕,以後想辦法補償就是,但是有些事情必須要跟自己這個妹妹說清楚了。
“沛雅,今天的事情你知道錯了嗎?”
白沛雅沉浸在蘇若輕帶給自己的衝擊中,看了白崇修一眼就轉過身去。
“就算你喜歡冷宇赫,你也要時刻記住自己總統小姐的身份,絕不能讓任何人或任何事情……”
“夠了!我喜歡冷宇赫又怎麽了,不用你來說教我。”說著就把白崇修推了出去。
站在緊閉的門外,白崇修沒有再敲,“今天的事情我已經壓下去了,你記住不要再提起。”囑咐完又站了很久才離開。
一整個夜晚,幾個人各懷心思。
第二天早上,冷宇赫也漸漸醒了酒恢複了正常的頭腦,隻是頭疼欲裂,隱約記得昨天自己喝醉時似乎聽見了阿輕的聲音,看見了阿輕的身影。
梳洗完畢,叫來人詢問,可是每個人都說沒有看見蘇若輕。
“少帥,怎麽昨天喝醉了還醒的這麽早,我給你帶了醒酒湯和早飯。”
白沛雅端著盤子走進來,假裝昨天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冷宇赫麵無表情,“我不需要,你拿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