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華自然同意。
雖然這種嚴格按照計劃進行的物資調撥，讓他沒有從中獲利的空間。
但這是KPI。
而且，還可以加深軋鋼廠人對‘小高真有本事’的刻板印象。
這樣就方便他後續的操作。
商量好明天晚上再來聽消息後，高華告辭離去。
離開大樓。
高華望著身後的萬家燈火，臉上越發羨慕。
獨立衛生間啊！
還有浴缸！
嗯，浴缸是建房子時公家配的。
諸如王文昌家裡的兩居室，每月的房租是十多塊錢，高華負擔的起，但他沒有這個資格……
歎了口氣。
高華轉身回家。
好在他離開工廠之前申請了一輛自行車用於代步，否則要腿著一個多小時才能回四合院。
半小時後。
高華在北河沿大街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劉海中。
劉光奇。
劉光天。
那仨人帶著口罩，帽子，一步三回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特務呢……
高華知道他們去做什麼。
這個時間點還出門，而且如此藏頭露尾，一看就是準備去黑市！
話說，我還沒去過黑市呢……高華猶豫一秒，趁著四下無人，將自行車收入空間，摸出口罩戴上，輕手輕腳跟了過去。
東拐西拐。
大約半小時後，高華見到劉海中父子閃身走入一個黑漆漆的胡同。
本能的。
高華知道黑市到了。
他做好了隨時閃身進入空間的準備，慢悠悠向前走，直到身前兩米出現了兩個黑衣人：“爺們兒，大晚上不睡覺出來遛彎呢？”
高華笑道：“跟剛才那仨人兒一起的……我臨時上個廁所晚了一步。”
那倆人上下打量高華。
他們都是老江湖了，隨便掃兩眼知道對方是平民還是臥底，因此點點頭：“過去吧！”
嗯，黑市交易買東西不收錢，賣東西才需要交門票。
或者說保護費。
自統購統銷實施以來，地下經濟就開始冒頭。
隔壁的煎餅果子市甚至還有地下黑工廠，工人白天替公家乾活，晚上偷摸著給私人乾活，生產一些市麵上緊缺的物資，原料來自於農村套購、收購廢料以及從工廠裡踅摸而來。
相比之下，這個黑市完全就是小打小鬨了。
就是到買點糧食，棉花，布料，生鮮肉類。
才怪！
剛走兩步。
高華的視線被一個攤販吸引。
對方麵前的馬紮上擺著兩支一看就是自製的手槍。
高華湊過去。
那是個戴著口罩鴨舌帽的青年，短頭發，看不清具體模樣。
青年用打開手電筒照了照攤位，兩秒後關燈，周遭重歸黑暗，然後問道：“爺們兒，要嗎？”
高華搖頭：“不要自製的。”
“不是自製的咱也有啊！”
“在哪呢？”
“您瞧瞧這個！”
青年邊說，從後腰上取下一把手槍。
那是很經典的柯爾特M1911半自動手槍，美女自用九九新。
高華問道：“多少錢？”
青年伸出手比劃一下：“開張價，二十八塊，再送一個備用彈匣和十發子彈！”
高華搖頭：“貴了。”
其實他不懂。
但買東西肯定要討價還價。
果然，聽到高華的話，青年裝作一臉不情願的樣子：“爺們兒，你可四九城打聽去，茲要是有誰比我賣的便宜，我把這槍直接吃咯！”
高華站起，搖搖頭，轉身離開。
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