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太想負責,一入皇家深似海,未來很多事情可能會身不由己,處於不可控的狀態。
所以,對於這種事,她就會無限沉默。
蕭風嵐弄了一會兒,見她毫無鬆口的跡象,便微微鬆開她,垂眸看著麵容沉靜的女子。
很多時候,他覺得她不像十幾歲的少女,太冷靜、太理智了。
到了極致,就是絕情!
是的,他總覺得:桑初晴——哦,現在他是喻初晴了。喻初晴,骨子裡是一個非常冷漠的人!
在她的眼裡,幾乎看不見他人的倒影。
不過想想,她處於南陽侯府那種環境,會這樣也無可厚非。
他捏了捏她的手,輕聲問:“你是不是覺得我輕浮不可靠,所以從未相信過我?”
喻初晴轉頭看他。
被他弄的,她麵頰有點紅,但她的眼神卻十分清明,沒有絲毫沉醉於男女情愛之中。
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她忽然笑了,道:“人生說長,也很短。說短,也很長。不要想很久遠以後的事,先顧好眼前要緊。現在我不想成親,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改變想法了。”
其實,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平等地不相信任何人!
蕭風嵐沉默了一會兒。
正經起來時,這人的精致麵容其實有點淩人,很尖銳的那種,讓人直覺此人很不好相與。
所以,他習慣擺出嬉皮笑臉。
“行,隻要你不說要跟我斷了,我可以等你。但,你不可再招惹其他男人了!”
正經不過一會兒功夫,他又吊兒郎當的了:“晴晴,是不是我太主動倒貼你了,你覺得我不值錢、不值得被珍惜?”
喻初晴失笑一聲,抬手捏了捏他的俊臉,道:“十六皇叔值錢得很,至少這張臉,我真的是稀罕!”
不為了這張皮,她都不至於掉進這個坑裡!
蕭風嵐眸光瞬間勾人起來,輕聲問:“那我今晚是不是可以留下來?偌大的縣主府,不用擔心被你爹娘兄弟發現了吧?”
喻初晴想了想,的確好久沒一起睡了,便道:“天亮之前,你從後門走。”
頓了頓,她又道:“彆浪,我總覺得我爹是個隱藏高手,你很容易被發現。彆想著讓我爹知道生米煮成熟飯,就可以談婚事。如果你暴露了,我們倆到此為止、再沒以後!”
說著,她把上回他掉在她房裡的玉佩塞他手裡:“下次再故意掉東西,但凡你鑽進我房裡,我就叫人把你當成淫賊打出去!”
蕭風嵐:“……”
他心虛地挪開視線,低頭親了親她,道:“我真不是故意掉的!”
喻初晴:哼,男人都是說謊成精,當她會相信?
但她也顧不得想太多,坦克又壓過來了。
大半個月沒碰,狗東西仿佛上了發條,又凶又狠。
喻初晴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結束的,隻知道後來自己累得閉眼就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天光大亮,他睡的半邊床鋪早涼透了。
腰酸背痛,腿都是軟的!
木棉給她更衣,沒忍住吐槽:“逍王也太不憐惜人了,主子身上那麼多斑斑點點!”
喻初晴自個兒倒不介意,坦然道:“不疼。”
她其實喜歡。
能跟蕭風嵐在一起這麼久,一來是他長得好看,二來當然是他這方麵強、天賦異稟,能讓她很享受,並願意長期保持這種關係。
“隻要他不發狂弄脖子上,讓我見不得人,也還好。”
她說完,打了個嗬欠。
木棉問:“縣主這樣困倦,還能去較文大會嗎?”
喻初晴不想去,但:“必須得去!”
這麼精彩的場麵,她怎麼能不在呢?
巳時過半,國子監,較文大會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