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又不滿意了:“喻初晴,你冷酷、你無情!”
喻初晴想也不想接話:“你無理取鬨!”
“我怎麼就無理了!”蕭風嵐差點跳起來:“雖說我沒有名分,但我們都這樣了,要求你記掛我,很過分嗎?”
他又要哭了:“床上叫我賣力的是你,提起褲子就不認賬了是嗎!”
喻初晴:“……”
就真的,離譜!
“當初,我護著褲腰帶不讓你扯的時候,你說什麼來著?”蕭風嵐一旦打開話匣子,那就宛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當時說得好聽,想要人家的時候,就說會對我負責的、會一生一世的。不喜歡了,就說我要名分是無理取鬨?哼,渣女!”
這點,喻初晴還真的無力反駁。
一年多年吧,當時情況有點特殊。
在花宴上,她誤食了彆人的食水中了藥。本來不是衝她來的,結果她承擔藥效發作的結果。
她當機立斷離開,打算今早回侯府,自己配藥解毒。
不想,遇上了這位十六皇叔。
那時候她已經不怎麼清醒,瞧見他姿色可人、端端正正的,一時鬼迷心竅走不動道兒了,便改變用藥解毒的主意。
把他吃了,還吃什麼藥啊!
起初他抵死不從,後麵他見她說不解毒會死,就隻好接受了,但前提是次日就去南陽侯府提親。
為了把他搞到手,她什麼都答應——
主要是當時神智有點不清楚了,而合歡木棉根本攔不住!
然後第二天她就反悔,說可以保持相好的關係,但不成親,如果他敢去侯府提親,她就吞藥自殺。
十八歲的少年,是最純愛的年紀。但凡過個幾年,他都沒這麼好騙。
但當時他真信了。
於是,他們倆就拉拉扯扯地下情,走到了今天。
渣女的名號扣她頭上,她真的不冤。
“怎麼不說話了?”蕭風嵐好不容易抓住她理虧,又道:“從前我說幫你收拾南陽侯他們,你又不樂意。現在好了,你都不姓桑了,也還是不樂意!所以,又是騙我的?”
喻初晴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摟住他又親了一口,道:“以前是想脫離南陽侯府,但他們僅僅是自私自利,我也沒想拿他們怎麼樣。可如今不同了!他們想要我的命,那我也想要他們死!”
“我可以……”蕭風嵐焦急想要開口。
一根手指壓在薄唇上,喻初晴與他四目相對,道:“我不但要自己動手,還要雙手乾乾淨淨,看著他們在泥坑裡痛苦掙紮!”
蕭風嵐不說話了。
誰讓他就喜歡她這點:表麵國泰民安、骨子裡壞得很!
欲罷不能!
“怎麼?”喻初晴鬆開他,問:“怕了我嗎?”
“怕!”蕭風嵐扁嘴,弱唧唧地道:“怕你不要我。”
喻初晴其實分不清他口口聲聲的愛,到底是怎麼生出來的。
難道,就靠一次又一次睡出來、日久生情?
但她的心始終有所保留。
世上男人多薄幸,愛存在過、但愛也會消失。
相信男人嘴裡驚天動地的愛,不如相信我是秦始皇!
不過,該哄的還是要哄。
她揉了揉他的下巴,想哄狗一樣笑眯眯地道:“乖一點,我也不想要彆的狗。畢竟其他狗子沒你懂事,嗯……也沒你強!”
蕭風嵐:“……”
瞧,又開始哄騙他了,是吧?
見她實在是很累了,強打著精神跟自己說話,他便沒再多說,隻道:“等你喬遷宴後,我再去南陵。”
喬遷宴這一天,很快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