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合,錘子美人通常充當花瓶角色,是不會發言的。
喻今歌年紀小,血氣比較衝,一臉鄙夷地道:“今日的事,那麼多人見證,以後但凡我們家人有點什麼事,那一定是他們害的!”
他的話倒是沒有錯,隻是喻慕文卻涼涼地甩了他一眼,“等你被害了,哪怕是皇上給你討回公道,你不還被害了嗎?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去挑戰彆人的底線!”
喻今歌頓時啞然。
是啊,好比他姐。
如果不是她會武功,並且恰好被低估了,沒讓刺殺她的死士得逞,事後就算把南陽侯剁成一百八十八塊,他姐沒了就是沒了!
白婉蓉麵露擔憂,道:“咱們是一定要留在帝京嗎?相公,既然找到晴晴了,我們是不是回南方去?”
喻初晴挑眉。
她就說喻家好多秘密吧!要揭開了嗎?
“等昔詞回來了,看他怎麼說吧。”喻驚鴻捉住她的手,安撫地說道:“咱們回去容易,但晴晴她經營了十七年的關係,她又是在帝京長大的,未必能適應南方的生活。”
喻今歌:“……”
有人為我發聲嗎?
我就不是在帝京長大的?
物以稀為貴,女兒是寶兒子是草,對吧?
“相公說得對。”白婉蓉扭頭問:“初晴,你想去南方嗎?”
這對中年夫妻的感情,是真叫人羨慕。
愛人如養花。
隻有用心栽培,花才能姣美。
而不是像南陽侯夫婦那樣,一人獨斷、一人消耗自己磨掉自己去迎合。
喻初晴看得心裡暖洋洋的,覺得自己穿越過來後的命運,其實挺好的。
她張口,想回答:先去看看。
卻見喻驚鴻轉頭看向她,說道:“晴晴,爹肯定是尊重你的選擇。你不用為了我們,去改變你的決定。”
他們誰都看得出來,這個剛認回來的女兒/妹妹,在帝京的人脈關係,如今他們能看到的絕對隻是冰山一角!
今日的喬遷宴,她幾乎沒發幾張請帖,大部分是自己來賀喜的。
不排除有奔著太子這層關係來的,但他們也都瞧見了:喻初晴在這樣的場合如魚得水、張弛有度,無論來客是權貴、長者、高官,還是同齡的名門公子、貴女,甚至是年紀尚小的孩童……
她幾乎都能記住人家的身份、名字、年歲!
這是多麼強大的能力?
讓她跟他們回南方隱居,實在太浪費她的才能了!
“好的,爹!”喻初晴沒有拒絕父親的好意,道:“那就等大哥回來,無論如何,我也要認祖歸宗,回一趟祖籍。到時候是走是留,便再說吧!”
從這話,也可看出,她的心其實很高。
但她日常為人卻很低調。
真正能成大事的人,都是謙恭的,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謙遜,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一瓶水不響,反而是半瓶水晃蕩!
喻慕文盤著手裡的佛珠,輕笑著問:“晴晴,你莫不是非要三哥給你考個狀元,讓你高興高興?”
“那也好呀!”喻初晴還以一笑:“三哥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