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尚武冷不丁插話:“我還是想參加武舉。”
主要是,不能讓雙胞胎弟弟比下去!
純屬於暗戳戳吃醋!
“如果二哥非要去的話,也行。”喻初晴尊重任何人的任何決定,哪怕是她的至親。
她很直白地說道:“我本來並不希望二哥在太子麾下當差,說起來榮耀,但對你來說束縛太多。你若想選擇其他的路子,那便按自己的心意好了。”
“好!”錘子美人簡單粗暴,打了個嗬欠,道:“那我先回房了。”
他早上練武起太早,晚上也都是睡很早的。
見狀,喻驚鴻發話:“今天都累了,大家都回房歇息吧。”
一眾各自回院。
喻慕文送喻初晴回主院,主要是有話要跟她說:“晴晴,你白日撞傷的地方,記得要叫合歡給你上點藥。”
“嗯!”喻初晴頷首:“放心吧,撞了一下罷了,頂多青紫一些,揉開淤血就沒事了。”
喻慕文點點頭,遲疑了一下,又道:“你……在京中可有看得上眼的兒郎——三哥的意思是,談婚論嫁的那種。”
跟妹妹聊這種話題,即便是淡定如他,也難免有些難為情。
喻初晴反而很坦然,詫異地問:“三哥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不答反問,掌握主動權。
畢竟,這種話不好回答,她還真有個相好的!
“那我直說了。”喻慕文斟酌了一會兒,直言不諱地道:“看得出來,太子心悅你。”
喻初晴恍悟,笑道:“但我對做太子妃沒有興趣。不是說太子這個人不好,而是……”
她想了想,乾脆直接說出心裡話:“我不相信男人的感情。”
喻慕文微微一愣。
“三哥。”喻初晴停下腳步,仰頭與他對視,道:“你也是男人,想必清楚,像爹這樣數十年如一日待發妻如新婚、將娘捧在手心的,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這一點,喻慕文不得不給予肯定:“不錯。男子多薄幸,於嗟女兮無與士耽。所以我才專門與你討論這個問題,既然你心裡很清醒,我就放心了。”
“三哥擔心我會喜歡太子,甚至為了權勢嫁給太子,好登上至高無上的位置?”喻初晴直接把他心底裡的擔憂點破。
喻慕文抬手,用佛珠頂了頂鼻子,有點不好意思:“我看得出來,你絕非池中之物,不會甘於現狀。”
“嗬!”喻初晴不由失笑,雙手負到身後,道:“我承認,我的心很野,想要的很多。但……”
她看向全家智囊擔當的三哥,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認真說道:“越是高位的男人,越是難以從一而終。他視野太開闊、可以擁有的太多,通常不會珍惜手上已經得到的。”
“我不會耽於情愛,即便我非要有個共度餘生的對象,那個人也絕不可能是太子。皇權上的男人不會守著一個女人……”
“我不想有朝一日後悔自己的選擇,半夜醒來,想一刀捅入我曾經愛過的人的心臟!”
是不信男人。
也是太了解自己。
她清醒理智,不會輕易動情。守住自己禁不起搜刮的真心,便是為了預防某一天發現自己真心錯付,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喻慕文被她的說法震驚到。
但:“這樣很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兩人在分岔路口,他又說了句:“晴晴,即便你某天考慮找婚配對象,也不要考慮蕭家男人!”
喻初晴一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