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用借錢了,他有一千兩本金!
可是,散財童子就是散財童子,一千兩幾乎是眨了眼的功夫,就全部都做善事了。
他又去找大當家。
大當家笑了:“三公子,想要賺大錢,你總在小場子玩,是玩不出花兒來的。畢竟人的運氣總是一時一時的,不會一直好運,也不會一直黴運。你剛剛把黴運輸掉了,一會兒就是好運了。趁運氣好的時候,乾大的才有前途啊!”
桑懷誌果斷上套:“好,那我借一萬兩!”
拿到一萬兩,桑懷誌已經不在小場上混了,進了賭坊二樓的中場。
一陣殺紅眼,他果然贏了!
三萬兩!
我滴個娘呀,長這麼大,他就沒有一次性擁有過這麼多銀子!
桑懷誌頓時感覺自己賭神附體,渾身散發金光!
於是,大當家的又建議:“鴻運當頭啊,我看三公子肯定要翻盤,要不三公子去三樓?”
三樓玩的,就高級很多了。
詩情畫意的裝潢,玩的手法很高級,還有樂伶在彈奏助興,衣著清涼的舞女在一旁扭著腰肢。
隻穿著肚兜和薄紗闊腿褲的美貌荷官,盤腿坐在長桌上,媚眼如絲地搖骰盅,活像個蜘蛛精轉世。
每一個賭客左右,都坐著穿著紗衣紅肚兜的妖嬈美人,一會兒給嘴對嘴喂酒、口對口遞葡萄。
當然,賭注也很大。
桑懷誌雖然有通房丫頭,十五歲就開葷了,但他真的對女色不太感興趣。
一把推開送過來的葡萄,他把銀票往桌上一拍:“我跟,五千兩!”
好家夥,輸了。
他再跟:“五千兩!”
又輸了。
賭徒腦子裡隻有一件事:現在輸隻是運氣不好,隻要再給我一次機會就能翻本。
並且,所有的賭徒都認為自己很會算術:我、很、聰、明!
桑懷誌尤甚。
他一邊大腦“精算”要怎麼樣下注才能翻本,下多少錢才能贏。
尤其是這兩天贏的不少,他已經被勝利衝昏了頭腦。
賭神附體,怎麼可能不贏呢?
最後一把,賭注全部堆了出去!
“開盅!”
桑懷誌瞪大眼睛,血液都涼了。
輸了。
他已經身無分文。
剛才對他有多殷勤的紗衣美人,此時對他就有多無情:“公子,您沒有賭注了,便下樓去吧!”
桑懷誌又來到大當家麵前:“我要借銀子,借我五萬兩!”
“好說。”大當家唇角勾著笑,道:“銀子有的是,不過……三公子啊,借錢還錢,感覺不太好玩。你是賭徒,我也是,咱們都喜歡刺激。”
桑懷誌不解地問:“你想怎麼玩?”
大當家拿出銀票放在桌上,緩緩說道:“五萬兩在這裡你拿走,如果你能在今日內贏到五萬兩回來,你贏的、和這個五萬,共計十萬兩都是你的。”
桑懷誌眼眸一亮。
還有這種好事!
然而,大當家的又說:“但,你若是輸掉了這五萬兩,我也不要你還錢,而是按我們的規矩,留下你一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