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再次籠罩了這個房間。
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的希望,似乎全都落在了這個始終膽小怕事,連說話都很少的孩子身上。
其實,這也多虧了那個罪犯對醫學不太了解,他隻是知道李雷的母親整天貓在家裡,卻不知道她貓在家裡,是因為一種軟骨病症。
這時......
“呃......呃呃呃......”
因為誰都看不見,所以沒有人知道李雷正在乾什麼,但是從那聲音來看,他一定是在努力的克服著疼痛與恐懼。
同時,他還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因為他不知道這扇門是不是隔音的,萬一自己的聲音太大,被罪犯發現,那一切就都完了。
被動承受,和主動施加,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就舉兩個例子。
第一:一個人拿槍,直接轟爆你的狗頭。
第二:你拿一根牙簽,放在大母腳趾甲的縫隙處,照著牆狠狠踢一腳。
這兩件事,不管是誰都能明白,肯定是第一件事殺傷力比較大。
但是第二件事,卻更能給人一種難以接受的感覺。
因為有時候,彆人給予的傷害是不可避免的,你承受就好,但是讓你自己給自己痛苦,就十分的難以下手了。
“呃......啊啊啊......”
呻吟變成了哀嚎,在座的人沒有人知道,軟骨病是個什麼體驗,反正從李雷表現出來的決心和堅強來看,就算是他這次的考試不合格,單憑這自斷指骨的勇氣,他也絕對有資格成為一名偵探了。
突然地......
“呃————”
一聲沉重,但是音線拉的極長的悶哼聲響起。
周言能聽到,對麵的椅子都因為晃動,而發出了劇烈的顫抖聲,坐在上麵的人一定十分的痛苦,以至於整個人都在哆嗦著。
但是即使如此,李雷依舊沒有發出太大的哀嚎聲。
“成功了?”周言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還......還差一點......”李雷的聲音傳來,似乎比之前更加虛弱,繼而:“呃呃呃————”一連串的輕哼:
“我......我拿出來了!”
一聲輕歎。
整個房間裡的氣氛瞬間變了,之前的壓抑和絕望一掃而光。
“牛逼!”鄭剛鐵壓著嗓子讚歎道:“以後你就是我大哥!趕緊,先把我給鬆開!”
“等......等一下,我的腳還沒有解開。”李雷艱難的道。
“那你快點解啊!”
“我......我隻能用一隻手啊!”
“額......”鄭剛鐵一時語塞。
“好了,彆緊張,你慢慢解,剛才誰算時間了,現在過去多久了?”雅子姐說道。
“過去22分鐘,還有8分鐘。”周言道,他從那個罪犯關門的那一刻,就開始在心中計時了:“不過咱們沒辦法確認,那個家夥會不會提前進來,所以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