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隻是對棚戶區散修的簡單統計。
目送駐守弟子離去,陳業關上門。
“敷衍,這能抓到魔修才見了鬼了。但這弟子雖模樣年輕,修為料想不錯。否則怎敢獨身一人來棚戶區?那些渾人,色迷心竅可顧不上你是不是宗門弟子。”
陳業默默吐槽,但也忍不住咂舌。
這宗門弟子就是不一樣,年輕貌美,身材姣好……
呸呸呸。
陳業連忙甩了甩腦袋,才將腦海中女修鼓鼓囊囊的胸懷甩走。
體內隱隱有一股燥火。
這具身體到了四十多歲還是雛男,一朝神智清醒,便無法忽視來自**的訴求。
陳業洗了把臉,和水麵上窮困潦倒的男人對視一眼,
他莫名心煩意亂,隨手打亂倒影。
做完這一切,陳業坐回椅子上,繼續吃著白米飯。
乾巴巴的米飯吃到嘴中一點滋味都沒有。
他又夾了塊牛肉。
牛肉切的很大,就比青君的小拳頭小一點。
吃在口中,還是味同嚼蠟。
那丫頭,明明放了不少鹽的……
“師父,剛剛是誰來了?”青君從廚房探出半個腦袋,長長的睫毛顫動著,惴惴不安。
“不是來買你們的,是坊市駐守弟子。”
陳業胡亂扒拉幾口,沒好氣白了小女娃一眼,又忽然道,
“青君,想不想要個師娘?呸呸呸,當師父沒說。”
“哦……”
青君縮回腦袋,但心中卻認真的思考起來。
要是來個好心腸的師娘,似乎也不錯?
不行,那這樣好人就要被師父欺負了!
可要是來個壞師娘,她和姐姐就要被兩個人欺負了!
所以,師娘什麼的,還是不要的好!
洗著碗筷的知微豎起耳朵,默默聽著。
嗯……
她倒是想要師娘,這樣陳業就懶得喂她了!
黑毛團子眸中掠過惱意,恨恨地給抹布擰著水,用力地擦著鍋。
她是小娃娃!
但不是小寶寶!
有手有腳!不需要人抱著喂!
……
“溫飽思淫欲,古人誠不欺我。陳業啊陳業,怎的剛紮下根就尋思找老婆了?起碼等練氣後期吧……”
“不就是當了六十多年的雛男嗎?你至於麼!”
陳業重回雜貨間,翻起買來的庚金訣。
五行之中,金鋒銳肅殺,主攻伐。
殺伐之淩厲,在五行之中一枝獨秀。
而庚金訣,主修一口庚金氣。
以金炁凝氣,憑氣之鋒芒破萬法。
小冊子前半本書,繪製著庚金氣化為千般兵器攻伐,威勢不凡。
陳業看得津津有味,一張圖一張圖仔細記憶著。
可連續翻了好幾頁後,他眉頭越蹙越深。
這些圖就是尋常繪畫,記住又有什麼用?
靠!
陳業後知後覺的意識到,
這些圖畫就是充數的,沒有絲毫用處!
陳業直接翻到後半部,記載著法訣的紙頁隻有寥寥數張,但字字精要。
他嘴角抽搐。
難怪那攤主任憑他翻看法訣前半部分的圖畫,合著就是特意多畫這幾頁糊弄人的……
不巧的是,還真把他糊弄住了。
“氣走少陽,鋒藏百會......”
他低聲念著口訣,試著調動丹田內稀薄的靈力。
如煙般的靈力聚攏凝縮,化為一點黯淡的金色。
陳業臉上剛露出一絲喜意,經脈突然傳來刀割般的刺痛,疼得他手一抖。
這縷金芒頓時消失不見。
“庚金氣鋒銳肅殺,藏於經脈,一著不慎,反倒容易誤傷自己。”
“煉此法,幾乎等於自虐。”
寂靜的雜貨間內,一盞油燈忽明忽暗。
月色自縫隙鑽出,陳業眸中流露幾分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