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的話不期然的在而耳邊響起,“清高能當飯吃嗎?寧晴你先醒醒,現在圈子裏有些名氣的哪個不是這麽過來的,除非家裏本來就有底的,你是嗎?你看看那些同你一起出道的人,哪個混得比你還差!人呐,有的時候該妥協還是得妥協,你好好想想!”
眼眸微微一閉,想要掙紮的手此時也慢慢鬆開。
身後的房地產商見她這樣,眼裏劃過一絲滿意的神,手指剛要滑進她衣服的下擺,手腕就被一隻手捏住了。
這隻手極為纖細,不甚明顯的燈光下能看見柔滑白皙的膚,這麽多年,這是他看到最為好看的一隻手,然而下一秒,劇烈的疼痛就從手腕間傳來,他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喊叫聲。
顧溪橋掏了掏耳朵,手微微一動,這個身形是她兩倍的人就被她輕鬆撂倒在地,伸出腳狠狠踩在他的胸口,一雙清眸微微眯起,“閉嘴!”
房地產商的聲音嘎然而止,他驚恐的長大嘴巴,手腳揮舞著半天,卻一點水聲音也發布出來,一看著顧溪橋的目光極為恐懼。
吵人的聲音沒有了,顧溪橋這才鬆了鬆好看的眉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巾拆開,一根根擦著自己的手指。
寧晴完全沒有想到怎麽會發生這種變故,她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少女,目光恍惚,在娛樂圈呆了這麽多年,她也見過不少美人。
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具有辨識度的人,眉目如畫,玉貌花容,臉上的一筆一劃都如同精心雕刻般,一雙眼睛清亮有神,讓她想起了夜空裏的星星。
她站在那裏,隻穿著普通的t恤,然而卻讓人移不開眼,即使她的動作一點也不優雅,也不會讓人覺得她粗魯,反而有一種她本該就是如此的感覺。
這樣一個人,分明就是上天的寵兒!若是被自己的經紀人看見,一定會死纏爛打將她簽到自己名下。
有這麽一張臉,即使當個花瓶,也有無數人前赴後繼?
“你就這麽妥協了?”清冷的聲音頓然想起,讓寧晴頓時清醒過來,她看著顧溪橋,張了張嘴。
然而顧溪橋沒有等她開口,在擦手的時候,她讓係統調出了一份資料,就是寧晴的,從這資料中她知道寧晴這一生的前半段時間一直是命犯小人,原本自己的機會都平白無故的落到他人手中,在娛樂圈拚死拚活了三年依舊在原地踏步。
沒人知道,寧晴對演戲是真心喜歡的,她最渴望的就是某一天,拿著最高級的獎杯,被全世界的人認可。
然而這個願望還沒有實現,她就要被現實打敗。
顧溪橋擦玩了手,將紙巾丟到垃圾桶裏,走到寧晴身邊,“你就這麽輕易地向命運妥協了?明明已經堅持了三年,為什麽在最後的時刻要放棄?”
寧晴看著顧溪橋,瞳孔微微放大,她不知道為什麽眼前這個女生竟然這麽清楚她的事兒,隻是下意識的開口,“不是妥協,而是無奈,拚了這麽多年,我有點累了,你不知道,如果下個月我還沒接到合適的戲,我連交房租的錢都沒有了。”
像她這種一點名氣都沒有的藝人,公司是不會給她提供公寓的,而她隻有偶爾接幾個龍套,一個人的日常開支都不到,還要靠她平時打工掙錢,還有活成她這樣的藝人嗎?
有時候不是自己要妥協,而是無法反抗命運。
“不要忘記你最初的夢想,寧晴,相信你自己,終有一天,你會憑著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走上自己想要的位子。”顧溪橋看著她,微微笑著。
寧晴下意識的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房地廠商,就算自己再努力又如何,自己已經得罪了大老板,眸中的光芒漸漸消散,怕是從此以後就要徹底被雪藏了。
仿佛是看出了她臉上的想法,顧溪橋朝她看了一眼,“不用擔心,這個人明天早上起來就會忘記了這件事,你先現在就回去,不會有人發現這件事。”
明天早上起來就忘記這件事,寧晴想笑,怎麽可能?又不是喝斷片,然而看著那雙清水般的眸子,她不知道為何,就突然當真的了,依言回到了家中。
忐忑了一晚上的寧晴第二天一早起來,並沒有接到經紀人的電話,她心底一鬆。
此時的她不知道,她的人生軌跡已經開始改變了。
顧溪橋在夜總會沒有呆多久就回到了寢室,嘻嘻依舊站在她的肩膀上,宿管阿姨也就多看了一眼,並沒有多管,畢竟隻是一隻鳥,不屬於大型動物的範圍。
回到寢室的時候,寢室裏難得隻有許婧一個人在。
“咦,顧美人你回來了。”許婧正在忙著寫一篇報道,看見顧溪橋不禁笑了下,她決定了,一定要好好抱好顧溪橋的大腿。
就在前幾天新聞部的正部一直在針對她,當她拿出了那幅畫的時候,部長整個人都呆了,不僅如此,這個畫展拿去展覽時,無數學生前來報名,人數達到了以往的兩三倍,新聞部因此拿到了最高的讚助費。
整個部門的人瞬間就拿她當做寶看待,連部長也不意外。
許婧知道自己是小人犯太歲,也一直知道那個小人是誰,本來還頭疼以後在學生會怎麽辦,都打算實在不行就退會了,沒想到會出現這麽個神轉折。
於是她沒事就念幾句顧美人顧美人的,這幾天白馨染的笑得非常僵硬,許婧就當做沒看到,非要惡心死白馨染。
“好好看的鳥兒!”許婧轉了轉筆尖,突然看見了顧溪橋肩頭的嘻嘻,不由驚歎了一聲。
嘻嘻又開始裝起了鸚鵡,“美女,你好!美女,你好!”
許婧立馬撲過來,“它叫我美女了!啊啊啊,它叫我美女了,好乖的鳥兒,在你肩上都不飛走嗎?它有名字嗎?”
“嘻嘻。”顧溪橋做到自己的凳子上,打開電腦。
沒反應過來的許婧立馬接了一句,“哈哈?”然後又覺得不對,“不是,顧美人我問它的名字呢?你笑什麽!”
歎氣,抬眸,扶額,“我是說,它叫嘻嘻。”
“嘎?嘻嘻?”許婧這次反應過來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看了眼嘻嘻光潤漂亮的羽毛,“這麽高大上的一隻鳥兒你就叫它嘻嘻?”
打開了好久沒有玩的遊戲,顧溪橋悠悠地回答,“恩,不行嗎?”
行!怎麽不行!許婧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繼續寫稿子,就是怎麽感覺這麽隨便呢?
顧溪橋其實不怎麽玩遊戲,但是不代表她不喜歡玩遊戲,遊戲裏仍舊是那個粉衣服的小蘿莉,今天沒把頭盔帶回來,玩遊戲的感覺總覺得像是少了點什麽似的。
白馨染跟孫佳佳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顧溪橋,說起來顧溪橋經常性的神出鬼沒,就比如這一個星期,她們基本上很少見到她,往往來學校也就上上課俄而已,根本不進宿舍。
a大第一學期其實是有門禁的,顧溪橋絕對是要受處分的,然而孫佳佳那麽隱晦的跟輔導員一提,輔導員竟然當做沒聽到。
“你說顧溪橋啊,就是那個考了近乎滿分的狀元,我知道她,腦子簡直就跟機器人一樣,真是太厲害了,你們的任教老師見到我就誇那孩子,就說她聰明。”輔導員的原話就是這樣。
將孫佳佳氣得要死,就因為聰明就可以枉顧校規了嗎?作為輔導員就可以這麽偏袒了嗎?
在她眼裏顧溪橋有什麽可厲害的,除了上課也沒見她看過書,等到考試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那個全國高考狀元還不如她!
孫佳佳不知道的是輔導員根本就不敢管,有史以來,這麽高分的全國狀元還真的就這麽一個,其他的都是加分政策加到滿分的成績,隻有顧溪橋考得都是文化課的成績,a大哪個係的不盯著她。
不說別的,今年高考的物理就是學校物理係的教授出的題目,他曾直言,最後一題完全就是個擺設,因為不會有人做對!
然而試卷出來他就被打臉了,還真的有那麽一個人不僅做對了,還做得非常簡便,物理學的教授找人掃描了顧溪橋的理綜試卷,看完之後就整個人都不好了,然後又放話她天生就是適合物理係的。
不僅是物理教授,那個數學係的院長也調出了顧溪橋的數學卷子,然後說她也適合數學係,因為最後一道題她做得太完美了,她簡直就是為數學而生。
幾個教授之間的爭吵最終被顧溪橋的誌願而驚悚,她沒選數學也沒選物理,而是填了個臨床醫學!
這下子把醫學院高興壞了,不因為顧溪橋的化學成績和生物成績照樣逆天,隻不過他們也不知道她究竟適不適合醫學係,當天晚上,數學係和物理係的教授趙醫學係院長談了半天,終於談攏,如果她在醫學係天賦不高,就要讓給數學係或者物理係。
這樣一個天才,絕不能就此埋沒。
沒人知道醫學係其實是非常忐忑的,顧溪橋畢竟是個好苗子,如果她醫學天賦不高的話真的沒必要留在這裏糟蹋人才。
然而剛過沒一個星期,各大授課教授都對她讚不絕口,特別是那個教實驗,還一臉的得意,顧溪橋對人體**位、骨骼、構造非常有天賦,是個天生適合學醫的。
連那個醫院係出了名的挑剔的蔣教授,也對顧溪橋很滿意。
都到這種程度了,物理係和數學係也沒那個臉過來要人了,而一個小小的輔導員哪敢管顧溪橋?怕對方一個不服管就跑到物理係了,更別說顧溪橋也沒做什麽,不過是夜不歸宿而已,現在的大學生夜不歸宿的還少了?
不過輔導員沒能想到的是,就因為這番話,讓孫佳佳本來就不平衡的心理更加不平衡了。
回到宿舍的時候,看見顧溪橋正在玩遊戲,孫佳佳目光一轉,“顧溪橋原來你也玩遊戲啊,馨染我們跟她一起,順便讓馨染拉你進盟裏。”
“是啊,一個宿舍的,到時候做任務也好做。”白馨染也拋橄欖枝。
“不用了,我有固定隊伍。”顧溪橋神淡淡。
孫佳佳嗤笑一聲,“你那什麽烏合之眾,還不如來我們盟裏帶你做任務的都是大神,簡直不要太輕鬆,你知道我們的盟主嗎?就是pk榜第二的大神煙水寒!”
顧溪橋沒說話,心想,煙水寒就是她的固定隊伍啊,別說,這個萬年老二一直對她耿耿於懷。
隊伍一顧千年:接下來的小怪你們認真點打,我先去洗澡。
隊伍五哥:去我絕對會好好玩兒!
隊伍煙水寒:ok
隊伍蕭風瑟瑟:那我也掛機了,我還有衣服沒洗。
隊伍天下無情:於是隊伍隻剩我們三個漢子了?
……
顧溪橋站起身,白馨染注意到了她肩頭的鳥兒,不由目露驚歎,“這是隻鸚鵡嗎?好漂亮!”
“是的。”顧溪橋微微頷首,收拾衣服。
“怎麽會有這麽紅的顏。”孫佳佳撇嘴,“真是老土極了。”
顧溪橋懶得理她,直接關上了浴室的門,當然,她洗澡的時候,嘻嘻就被留在了門外。
“這隻鳥很貴,”白馨染看了眼乖乖等在顧溪橋桌子上的嘻嘻,“保守估計也要十萬。”
“十萬?”孫佳佳一捂嘴,她看著那隻在燈光下羽毛流光溢彩的鳥兒,有點不敢置信,他們家的存款也就這麽多而已,顧溪橋竟然花了這麽多錢買了一隻沒用的鳥兒,然後又立馬想到江舒玄,“是不是她男朋友買的?”
白馨染沒有說話,她看著這隻鳥,目光沉沉。
這隻鳥毛很好,怕是鳥中的極品,也不是有錢就能夠買得到的,因為類似的鳥會被人留下來專門供給那麽有身份的人,就算是她,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鳥兒,更別說它一看就是一隻被調教的很乖的鳥兒。
除了顧溪橋的男朋友,還有誰能弄到這隻鳥?
嘻嘻正在顧溪橋的桌子上走來走去,忽然間頭頂一層陰影出現,一隻手朝伸過來,沒有橋美人的好看,醜死了,它本來想一把火噴死那隻手,然而目光一轉,收回了火,裝作一隻普通無害的鳥兒。
這隻鳥兒果然被調教的很好,白馨染將其拎起來,手指微微收攏。
許婧正在寫稿子,再加上這一切發生得悄聲無息的她並沒有看到。
嘻嘻雙眼一瞪,靠,這女人真狠,竟然拿手指甲掐它!簡直真是,最毒婦人心!它動了動小爪子,本來想一巴掌拍走白馨染,但是想了想自己的本意,又隨她了,不過真他喵的疼!
白馨染的眼眸越來越深,手指隻要再用一點力,這隻鳥兒就會馬上死。
下一秒,手腕卻被另一隻手捏住,她驚駭地抬頭,就發現了剛出浴室的顧溪橋,她顯然是急著出來頭發也沒擦,一滴水順著光潔白皙的臉頰滑到脖頸邊,豔逼人!
顧溪橋慢慢伸手從她手中拿回了嘻嘻,然而捏住她手腕的手並沒有鬆開,反而是越收越緊,最後微微抬手,白馨染就跟個破麻布袋一樣被扔到了床邊。
白馨染忍著痛意,扶著床爬起來,有點不敢相信,她,她竟然敢?!
顧溪橋慢慢走近,居高臨下,目光冷凝,“我這人脾氣不好,白馨染,若有下次,就連你們白家,我連著一塊兒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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