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心說不準兒子上陳家的門,那就真是打定了注意不讓宋繼堂再跟陳誠接觸,把人盯得死死的,連門都不許出。
然後,過年了,宋硯堂回來了。
宋硯堂回來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宋禹年,匯報了歐洲那邊的情況。
他說的自然是相當委婉謙虛,言外之意就是他力挽狂瀾,把公司的損失降到了最低,隻是賠償了對方一些錢。
一直等他說完,宋禹年才一點頭:“做得不錯。”
宋硯堂笑了笑,臉上的笑容依舊淡淡的,臉上還有一絲疲倦,“都是我應該做的。”
他把一個方形的盒子遞給駱西:“這是我無意中看到的,給小寶寶的。”
駱西非常驚訝。
她接過來,笑了:“這日子還早呢。”開開心心地打開了盒子。
裏麵是一對鐲子和一枚鎖,都是純金打造的,相當精美漂亮。
“看到了覺得很合適,就順手買了。”宋硯堂說,表情有些憨厚。
宋禹年沒有說話,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
等到宋硯堂一走,駱西就把盒子交給了方蘭,讓她收起來。
駱西知道宋禹年不想現在發作,今天大年三十,得給老爺子麵子。
或者說宋禹年根本就沒把宋硯堂這些小把戲放在眼裏,這些人,自然沒有老爺子重要。
晚上的年夜飯是在老爺子院子裏吃的,叫了所有人一起,包括莫白川江舟等,坐了滿滿一大桌。
宋禹年親自跟老爺子說了駱西懷孕的事兒,老爺子高興的不行,跟兒子孫子們喝了好幾杯,最後提前下桌回房去睡了。
老爺子一走,餐廳的氣氛就有些微妙。
宋繼堂這小子對宋硯堂的不滿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二夫人看大夫人也是格外不順眼,大房二房之間有點兒劍拔弩張的意思。
宋禹年更不會說話,一直繃著一張嚴肅的俊臉伺候駱西吃飯。
駱西孕相還不錯,除了特別腥的菜其他也不挑,就是容易犯困。
宋柏岩今年話也少,他自來是偏向宋禹年的,對大房也是各種不滿,氣得不想說話。
於是活躍氣氛的眾人就莫名其妙地落在了莫白川這個外人身上。
這莫爺當真是個大奇葩,過年不回自己家,據他自己說他是個孤兒,沒有家,也不知道真假。
見桌上眾人吃得心不在焉氣氛低沉,吊著膀子的莫白川突然戳了旁邊的江舟一下:“小舟啊,哥要吃蝦。”
江舟看他一眼。
因為駱西不能聞到海鮮,這桌上僅有的幾道海鮮都離駱西很遠,就擺在莫白川前麵。
“看什麽看,有沒有點眼力見兒啊,哥現在這樣怎麽吃蝦?”莫白川抬了抬自己的膀子。
江舟推了推鏡框,有些不可思議,“你的意思是,我剝?”
“那不然呢?”莫白川瞅著江舟,眼神有些嫌棄:“不是挺聰明一腦袋嗎,怎麽情商這麽低?”
江舟差點沒忍住當中翻個白眼,好在他一向繃著,在人前是絕對不會掉鏈子的。
但是嘴巴依舊不好惹:“嗯,我情商確實低。不過,情商高的人應該也辦不出你辦的這種事兒。”
宋家沒傭人嗎?
幾乎每個人身後都站著一個傭人,你特麽叫誰剝蝦呢?
江舟說完這句話其實就後悔了,按照他的性子,搭理這貨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