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你那是治蚊子叮咬的嗎?”蘇銘眼睛直冒光:“給我一點兒,我也被蚊子咬了,脖子上兩個大包,癢死個人。”
“那你慢慢死吧。”宋柏岩趕緊把藥膏塞進行李箱裏,還拉上拉鏈,就差鎖上了,“你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被蚊子咬一口算什麽?回去睡覺去。”有事沒事都別出來了。
蘇銘:“……”
薛千千:“……”
宋柏岩拿著噴霧往薛千千房間去了,仔仔細細把房間的角落都噴了一遍,連床底下都沒放過。
隻是噴床底下的時候蹭了滿手灰,他又差點心梗了。
“這地方條件太差了,不衛生,明天找個好點的。”看他那嫌惡的表情,大概恨不能把左手直接剁掉。
薛千千也知道人家是千金大爺,從小到大肯定沒有吃過苦的,也就沒有趁機打擊報複。
“華斌說了,他們這邊的條件本來就不好,村子裏你肯定更住不習慣。這樣把,明天加點錢,讓老板把這房間好好打掃一下,床上用品你要不習慣就去買新的,忍耐一下吧。”
宋柏岩覺得自己這樣好像很不男人,斟酌著措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你一個女孩子不習慣……”
“我沒有不習慣,以前我跟我哥都被我爸丟部隊裏操練過,山裏麵住了幾天幾夜,這有床有房還有空調,總比山裏強。”薛千千想到以前臉上的笑容有些懷念,“整整一周沒有洗澡,還是夏天,你能想象嗎?”
宋柏岩:“……”
千金大爺表示他不能想象。
難怪這丫頭有時候一點都不女人,果然是軍人世家出來的,就是不一樣。
怎麽辦,更喜歡了。
宋柏岩知道自己在薛千千麵前其實也沒啥臉麵可言,索性道:“想象不了,爺已經快要被這裏逼瘋了,拿著。”
把噴霧丟給薛千千,自己去薛千千的洗手間洗手了。
擠洗手液的時候也嫌棄:“這一坨一坨的什麽玩意兒,能洗手嗎?不行,明天讓蘇銘去重新采購。”
擦手的時候繼續嫌棄毛巾:“掉毛,劣質產品。”
薛千千忍無可忍:“你當這是你住的好幾千一晚的總統套房啊?”
宋柏岩站在門口,他個子本來就高,這賓館的門大概就一米八,完全不夠他伸展。
從薛千千的位置看過去,他的腦門被門框擋了一半。
形象有點搞笑。
偏偏某人還一手撐著牆,硬生生拗出一個風流倜儻的造型來,“我有錢啊,有錢不享受卻委屈自己,你覺得這樣像話嗎?”
薛千千點點頭:“確實,你要是在這吃苦受難,那才是真矯情。”
宋柏岩豎起大拇指:“懂我。”
薛千千才不管他:“隨便你吧,您是大爺,您說了算。現在,你可以回去睡覺了嗎?”
宋柏岩心裏一突,他指了指另一張床:“那個,丫頭,?”
這想占便宜就是叔了,你當你把自己輩分抬高就真是叔了啊?
“滾!”薛大美女耐心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