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未歸,全家找瘋了,不是隨隨便便一句解釋就能說服家人的。
但是傅安安不想提昨晚的事。
傅靳鬆的手機又響了,是助理打來的,說警方那邊還沒有消息。傅靳鬆讓助理轉告警方,他妹妹已經安全到家。
然後手機關機。
見那兄弟倆和傅子君的表情都太難看,安逸夫打圓場:“安安剛回來,讓她先去梳洗一下再吃點東西。人回來就好,其他的慢慢再問。”
說完朝傅安安使了個眼色。
傅安安趕緊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不覺得餓,就是想洗澡。
在酒店穿衣服的時候比較匆忙,這會兒脫了衣服才發現身上簡直慘不忍睹,就跟被人虐待過似的。
薑昱城!
陸南愷!
洗了澡,換了一身舒適的衣服下樓。
傅子君一臉高冷地坐在那,傅靳鬆父子三人都沒敢說話。
“安安,過來。”傅子君的聲音很冷。
傅安安朝安逸夫撇撇嘴:“爸,我餓了,頭也疼。”
安逸夫立馬就心疼的不行,“餓了啊?先吃飯。”說完又衝妻子不停使眼色:“讓安安先吃飯,這都快兩點了,孩子該餓壞了。”
傅子君:“……”
傅靳鬆也道:“媽,讓安安先吃飯吧,廚房備著醒酒湯,讓她先喝一碗,免得胃疼。”
傅靳柏見老爸和哥哥都沒挨罵,大著膽子也跟著求情:“安安看著沒啥事,媽,你別……”
砰的一聲,傅子君拍桌。
“你們都慣著她,把她慣得無法無天,一個女孩子在外麵醉酒不回家,你們還敢替她說話?”傅子君是真生氣了:“站在那幹什麽,還不給我滾過來?”
傅安安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不緊不慢地挪了過去,邊漫不經心道:“我都這麽大人了,你們那麽緊張幹什麽呀?我又沒在外麵鬼混,就跟同學找了個地方睡覺而已。”
傅靳柏一個勁兒給她使眼色,傅安安不解。
傅子君果然更生氣了,“你還敢說謊?你大哥哥是派了人跟著你們出去的,如果你真的隻是在外麵睡了一覺,我們全家上下犯得著這麽緊張?”
傅安安:“……”
她真的不知道傅靳鬆派了人跟著她的,可以想象,她在保鏢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家裏人肯定急瘋了。
可是昨晚的事她又不可能說。
傅氏跟恒宇集團本來就是競爭對手,她和陸南愷又有仇。
如果爸媽哥哥們知道她被陸家和薑昱城欺負了,按照傅靳鬆和傅子君的性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傅安安自然不會就這麽饒了陸南愷和薑昱城,但這是她個人的私事。
要報仇,她得自己來。
“那我就不知道了。”傅安安揉了揉頭,演技特逼真:“我本來跟柔嘉一起喝酒呢,後來二哥哥來了,然後我同學說他們在附近的酒店開了房間,我當時喝得醉醺醺的,他們拉我走我就跟著走了。”
傅子君逼問:“哪家酒店,幾號房間?”
傅安安攤手:“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