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你今天怎麼了,興致不高啊!”
“你沒聽說?”
“聽說什麼?”
晚間忙碌過後,小哥倆躲在頂棚小酌。
方聞喝的細,每次陪著也就整個一盅半兩的。
石濤稍微多點兒,二三兩潤個喉嚨,不過今天卻是悶起頭,喝個不停。
隻見他又乾了一杯,開口道:“我媽回來了!”
“你媽!?”
石濤的老娘早年間跟人跑了,一晃也有十幾年,現在回來又是個什麼意思!
“嗯!她跟的那個老頭得病死了,人家的孩子搶了遺產沒人要她,在那邊活不下去,聽說我跟我爸開了農家樂,日子過得還行,就厚著臉皮回來,要我認她!”
方聞聞言,不禁搖頭,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怎麼勸。
開口問道:“人呢?”
“讓我爸給攆走了!”
“您呢,怎麼想的?”
“我!?我能怎麼想,恨還來不及,死在外麵最好!生而不養,還有臉回來,不夠丟人現眼的!”
方聞陪著喝了幾杯,安心當個傾聽者。
說起來建國叔確實不容易,一個人把石濤拉扯大,眼看著日子紅火,又遇到這糟心事。
不過自己一個外人不好置喙,喝到九點多便回了西山老屋。
第二天中午,下山吃飯時,方媽端著飯碗罵罵咧咧個不停。
“那個賤貨,還有臉來鬨,當年拋夫棄子,不吭一聲就跟彆人跑了。現在人老珠黃,騷不起來,想起自己還有兒子了!”
方聞有點詫異,這麼多年從沒見過老娘在自己麵前說過這麼臟的話。
開口問道:“石頭他媽又來了?”
“可不是!還帶個什麼狗屁記者過來評理,讓我們一乾老娘們給罵走了!”
方紅山也開口道:“建國是個實在人,怎麼攤上這麼一個不要臉的東西!”
遇到這種事,方大仙也沒辦法,總不能物理消滅了吧。
他吃過飯,沒回西山,拿了一瓶酒,去農家樂找石濤。
接下來幾天,老女人又來鬨過兩場,石建國乾脆將農家樂關門歇業。
石濤跑到西山老屋,躲清靜。
老女人雖然不要臉皮,但鬨來鬨去也嫌累,見兒子前夫這裡撬不開門路,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有些人須得敬而遠之,農家樂雖然生意上受些影響,但總算清靜下來。
時間匆匆,清明節馬上就到了。
春風浩蕩,山裡人家趁著好時節收采山貨。
方聞兩耳不聞窗外事,待在西山老屋與清風為伴,周末的時候,徐豆豆帶著課本過來上自習,跟方哥哥、清風分享零食。
不過近些天西山這邊,來來往往的,有不少人上來吵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