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原聽到這兒,也沒感到多驚訝,隻是目光又在遠處的女人身上掃了一眼。
“其實啊,我知道這裡麵還有些事。”曾一凡見他並沒有厭煩的意思,興致更濃了:“說是說因為飛單被開除,還不如說是女人間爭風吃醋的那點事,無非就是沒乾過那個孟長懷的老情人,沒上到位唄,才被掃地出門了,這女人也是,說走就走了,要是我啊,我肯定不會這麼輕易......”
楚原的輕咳,讓對方停止了滔滔不絕:“曾總知道的可真是不少啊。”
曾一凡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乾我們這一行的,都在一個圈子裡混,東家長西家短的,每天傳得多了去了,就比如說這女的,最近在圈子裡被談論的是最多的,大概就是什麼品行不端,為人不好,尖酸刻薄之類的。”
“不過想想,她也挺不容易的,出去後自己單乾,一個女人,能把一個公司搞起來,還搞得挺不錯的,也是有點手段的。”
楚原微微皺了眉頭。
“彆說,這細皮嫩肉又姿色不錯,還挺招人稀罕,說是單打獨鬥一個人搞起了一個公司,還不知道背後有多少男人替她撐著呢,這俗話說,隻要床上功夫好......”
“曾總。”楚原打斷了他的話:“有事,先走。”
楚原走得很乾脆,留下對八卦還意猶未儘的人。
雖在同一個圈子,但對江檸,他還真談不上有多熟悉,不過幾麵之緣而已。
在這個行業打拚的,以男人居多,女人不是沒有,但從能力上論,能入他楚原眼的,用屈指可數來形容都嫌多。
江檸......
寥寥幾次碰麵,好像都是少言寡語示人。
江檸出了電梯,看著外麵的天氣,歎了口氣。
孫超那家夥的嘴啊,跟開了光似的。
還真下雨了......
江檸在大廳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很快,手機響起,她瞄了一眼來電顯示,按下了接聽鍵。
“江總,您還在那邊吧?”
“嗯。”
“我就說吧,要下雨的,我這邊快完事兒了,您等著,我很快過去接您。”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我查了一下,您那個地方挺難打到車的,而且現在下這麼大的雨,就更難打到了,我去接您吧,很快的,您等等就好了。”
“好。”
“好咧,我忙完就去,您等我啊!”孫超像乾了件什麼歡天喜地的事兒一樣準備掛了電話,被江檸叫住了。
“把您字改改。”
電話那頭頓了一會兒:“嘿嘿,知道了江總,以後改,哦不,馬上改。”
她不止一次地跟他講過,既是自己人,就不要用這些字眼,過於客套的稱呼反而讓她不自在。
她知道他一直對她很感恩,但是不是過於感恩了些......
雨打玻璃,滑下一行行的水痕,江檸盯著玻璃窗出了神......
隻是這神還沒有出多久,便被突兀的聲音打斷。
聽到這聲音,江檸的心情頓時在這驟然而至的大雨上又增加了一層不舒服。
來人永遠的高跟鞋,永遠不會低於膝蓋以下的裙子,似乎很怕不能很好地展現她那雙白花花的大腿。
雖說有些胖,還長了張五官拆開看還不錯,但湊在一起就跟鬨情緒一樣的大圓臉,但一點不妨礙她迷一樣的自信美,永遠笑臉示人,看起來親和得不得了。
但對於江檸而言,這樣的笑容很讓她倒反胃。
她對此人,再了解不過了。
這段日子在業界的風言風語,她很清楚是出自誰的傑作。
錢欣鈺。
向鼎公司如今的副總,孟長懷名義上的助理,實際上的老情人。
因為孟長懷事事依賴錢欣鈺,公司的大小事幾乎都是她說了算,所以讓她自然而然的將自己擺在了正主的位置。
在業界混得如魚得水,做人城府,做事手腕,善於交際和遊走,妥妥的女強人。
這是業界對她的評價。
四十有餘,皮膚卻保養極好,這大概也是她最為津津樂道的炫耀資本。
很多年前,江檸對錢欣鈺還是很尊重的。
但現如今,這種尊重早化為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