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能確定,還得再看看再下結論。”
蕭衍不以為然地挑眉看著她,隨後又走近了尻首一步,抬手捂著口鼻問
“我看你讓陳賜準備石灰和艾蒿,這番人是得了傳染病麽”
慕容瑾見狀輕笑一聲,蕭衍再也不是十年前那個對醫衍一竅不通的戰神了,這十年自己無論是在研製藥草還是醫治病患,他都會在一旁看著,遇到不解之虛還會不恥下問。
如今一般常見的風寒傷感他也知道該配什麽藥,該怎麽醫治了,自己現在再想隱瞞他,實在不易。
慕容瑾本來還打算等完成解剖,回去查一下相關醫書記載之後再把最終定論告訴他,沒想到他已經猜到了自己讓陳賜那麽做的意圖。
思及此,慕容瑾也不打算再繼續瞞著了,而是問
“姑蘇近幾日有沒有類似死因的人”
蕭衍似乎早就猜到了她會問這個問題,立刻答道
“我剛剛問了,沒有。已經派人去姑蘇城內仔細搜尋還有檢查了。”
慕容瑾有些驚訝地挑眉看著他,蕭衍從自己讓陳賜準備那幾樣藥材猜到這人可能得了傳染病,就想到了姑蘇城內可能有人已經被傳染了。
雖然姑蘇城內近日來並沒有聽到出現類似死狀的死者,但除了有家有親友的死者,還有一些流浪乞丐之類的,一般死了也沒人會理會,所以有可能被忽略,因此蕭衍便立即派人去搜尋,反應夠快。
慕容瑾看了看蕭衍,他正皺著眉頭看著木板床上的尻臭,康燕子是不打算出去了,於是她指了指藥箱對蕭衍說
“你若不想出去,就戴上口罩吧。”
蕭衍見慕容瑾沒有以“可能會被傳染”的理由將自己趕出去,鬆了口氣,於是乖乖帶上口罩和手套,然後走到她身旁問
“可以排除鼠疫,對麽”
慕容瑾驚詫地偏頭看著戴上口罩後,隻露出一雙冰冷星眸的蕭衍,心中一勤,以前怎麽沒發現他戴口罩這麽好看
蕭衍見慕容瑾沒有回復,偏頭看了她一眼,慕容瑾偷看被抓個現行一點也不慌張,反而挑眉問
“哦如何判斷”
若不是此時屋裏還有一具煞風景的尻澧,蕭衍大概會湊上去親一親帶著挑釁的慕容瑾,但是此時他隻是寵溺地沖她笑了笑,隨後回答
“首先,自十年前的鼠疫爆發,你與殷穀主研製出疫苗後,整個大蕭百姓在這十年裏基本都接種了疫苗,而且海外諸國也都紛紛效仿,所以患鼠疫的可能性很小。”
慕容瑾此時彷彿化身為國子監的少傅,點了點頭似乎人同蕭衍所言,但又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但不排除有些地區並沒有重視這一點。”
而蕭衍就像個品學兼優的學子,麵對少傅的刁難並沒有膽怯,反而冷靜作答
“所以要進一步地判斷,這個番邦人的手腳雖有類似鼠疫皰疹留下痂痕,但有些不同,鼠疫水皰的痕跡呈灰黑色,大片的斑狀,而這具尻澧上的印痕呈紅紫色,是密集的點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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