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那些藥材從土裡出來,肯定帶著不少泥巴,那得需要多少水?
他們這邊的泉眼一來離的遠,二來也不一定夠用。
淩然淡淡抬眼,先說道:“後山有一處清泉,沿著山溝溝流下來,可以沿途挖溝渠,引水到工坊。”
水清和範進讚賞的看向淩然。
這是他們左思右想後想到的最好法子,想不到淩然不動聲色的已經想到。
“可,沿途土地鬆軟,怕是清泉水到不了工坊就滲入土裡去了。”範江難得反應快了一回。
水清和範進有意聽淩然的回答,故意頓了頓沒回答。
丁和禮秦怡林目光則時不時落在心不在焉的閨女身上,無心回答。
淩然略微沉吟後說道:“用竹子。
竹山上選取粗壯的竹子,去掉中間的竹節,引水到工坊蓄水池中,在挖個排水溝渠,這樣引來的是乾淨水源,臟汙水順著溝渠排掉。”範河前麵已經想到這個解決辦法,因為之前的他用過這個法子澆慣過菜地,不過後麵挖了排水溝渠後不需要就撤走了竹筒。
現在聽到淩然的說法,立即將他歸類在和自已一類的聰明人之列!
嗯,聰明人都會想解決的辦法,而不是像憨憨的大哥,在看過他澆慣菜地的傑作下竟然還能忘記,看看人家淩大哥,憑自已腦子依然能想出和他一樣的法子。
這是不是阿娘經常說的,蠢的各式各樣五花八門,而聰明人都是相似的?
“不錯不錯!你這娃娃年歲小,腦子真好使!”胡屠戶笑聲爽朗的誇讚道。
誇讚完看向自已無精打采的兒子,蒲扇般的大掌毫不客氣重重拍了下,問道:“咋了?最近累著了?怎麼這些時日總是焉焉的?”
說到這猛然記起,兒子無精打采貌似很有些時日了!
啥時候開始的?
胡母沒好氣白了眼當家的,責怪道:“還是當人爹爹的,兒子最近不舒服都沒發現!”
丁和禮秦怡林詫異的看向胡文華,關心問道:“文華,你身體不舒服?”
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和佳佳一樣?
不過也說不過去啊,他們佳佳是情傷,心病還須心藥醫,文華又沒有,哪能一樣?
胡文華那隻是搪塞他娘的話語,如今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扯謊:“嗯,沒事,過幾日就好了。”
“我看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這都多少時日了?你以往傷風受涼一晚上過後又生龍活虎的,哪有這麼長時間過!
我看呐還是得抓幾副藥回來熬了給你吃才行,可不能拖嚴重了。”胡母越說越擔心。
丁佳佳聽到,終歸還是不放心,低垂的腦袋瓜快速的抬起,想著就偷偷看一眼,確認他不嚴重就行。
她前些日子一直在家,借著糧食草藥磨藥粉的名頭沒過來吃飯,避開見他。
今日是水清姐說要開始炮製何首烏,大家聚在一起方便商議才過來。
她以為這麼長時日未見,再見時即使做不到雲淡風輕,但也能像以往那樣自然。
不去看他,不去在意。
卻還是高估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