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時宴主動提出帶鄭書意過來,酒店自然也是他的秘書訂的,鄭書意兩天前就收到了短信。
獨自入住這間套房,也在鄭書意意料之中。
要真住一間房,那還不是時宴這個人了。
隻是她有些好奇時宴在哪裏。
鄭書意:我到酒店啦!
兩分鍾後。
鄭書意:你在哪裏?
這兩條消息如同石沉大海,一直沒有回應。
鄭書意在酒店裏呆坐了半小時後,心裏終於憋出一股煩躁。
事實上,從她一個人站到撫城這個陌生城市時,整個人就有些落寞。
明明是時宴要帶她來,卻把她一個人孤零零地丟在酒店裏。
況且――
鄭書意摸了摸肚子。
她連晚飯都沒得吃!
——
此時此刻,煙霧繚繞的包廂裏,酒過三巡,依然有服務員不停地更換碗碟,添上新酒。
這兩天世界各地業內人士雲集撫城,自然少不了有人躥局應酬。
席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話題不斷,橄欖枝四處交投,所有人都應接不暇。
偏偏在座的都是重量級人物,或多或少都有利益關係,無人會在這時候分神。
直到十點多,席間有人出去上廁所,時宴才抽空問陳盛鄭書意到了沒。
陳盛朝他點點頭。
抬眼間,時宴應了對麵一位合作方的話,同時看了眼手機。
近一個小時內,鄭書意斷斷續續給他發了幾條消息。
鄭書意:唉,有的人在大魚大肉,有的人卻饑腸轆轆。
鄭書意:我沒問題的,我可以的。
此刻身旁的服務員又往他麵前的杯子裏添酒。
時宴快速打了兩個字:在忙。
隨後,放下手機。
“抱歉。”時宴突然站了起來,聲音打斷了對麵人的交談,“我有點事情,先失陪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說完,他舉杯飲盡新添的酒,便轉身走出包廂。
走廊上人少,時宴正側頭跟陳盛說著話,突然迎麵遇見先前去上廁所的人。
這位跟時宴私下關係交好,說話也隨意得多。
隻是他此時有些醉意,腳步不穩,見時宴離席,便問道:“走了啊?”
時宴說是,“有點事。”
男人又問道:“什麽事啊?”
時宴往電梯處看了一眼,神色淡淡:“喂貓。”
“什麽?”男人以為自己喝多聽錯了,“你出差還帶貓?這麽粘人?”
時宴不欲與他再纏,邁腿前行,但也不忘回他的話。
“嗯,有點凶,餓了沒喂要撓人。”
——
臨近春節,即便已是深夜,撫城的街道依然火樹星橋,不少人冒著冷風也不願早早歸家。
而陳盛知道時宴今天喝了不少酒,刻意提醒司機開慢點。
“不用。”
時宴坐在後排,低頭看手機,隨口道,“正常速度就行。”
說完,他撥通了鄭書意的電話。
“在幹什麽?”
電話那頭有些吵鬧,傳來鄭書意不甚耐煩的聲音。
“我在逍遙快活!”
時宴看了眼手機屏幕,再次問:“你說什麽?”
“我說,我在逍遙快活!”
隨即,鄭書意掛了電話。
――路邊燒烤店,路子擺在門口,孜然一撒,大火一烤,香味刺激著最原始的味蕾,確實挺逍遙。
但鄭書意沒想過會在室外待這麽久,穿著鉛筆裙,一雙小腿暴露在風裏可就不那麽快活了。
“多加點辣椒。”鄭書意伸出手,一邊借著爐火取暖,一邊指指點點,“別別別,不要蔥!”
她撐到快十一點,沒等到時宴的回應,又餓得肚子直叫,這才反應過來,她幹嘛眼巴巴地像個棄婦一樣等著時宴。
於是一個翻身起來,套了件外套就出來覓食。
許是她運氣好,走出酒店沒幾步就聞到一股撲鼻的香。
尋著香味找來,竟是一家生意極好的燒烤攤。
聽見火爐的聲音和四周的喧嘩,鄭書意食指大動,當即便走不動路了。
隻是她在這兒等燒烤的時候,裏麵一桌喝酒劃拳的男人頻頻看了她好幾眼。
夜半三更,酒意上頭,幾個人一攛掇,就有人真的上頭了。
鄭書意在那兒好好站著,就有個穿著單衣的男人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有事?”
鄭書意回頭看他一眼。
男人一臉橫肉,手上還紋著看起來很嚇人的圖案,人一笑,肉擠得眼睛都看不見。
“美女一個人啊?”
鄭書意沒理他,往旁邊靠了靠。
“一起啊。”男人拉了拉她的袖子,“大冷天的,一起喝一杯暖暖唄。”
“不用了謝謝。”
鄭書意拍開他的手,繼續往旁邊靠。
卻不想在他們說話的時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