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猶豫就會敗北,果斷就會白給。
這邊發完,她立刻自然地銜接上鄭書意的話題。
“真的不用嗎?我小舅舅很不錯的。”
鄭書意快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秦時月卻還是像傳銷員一樣推銷自己小舅舅。
直到兩人走到酒店大廳――
明晃晃的燈光下,時宴闊步而來。
四周人來人往,他一身挺括西裝,如初見那次一樣,金絲框眼鏡綴著倏忽光束,而鏡片後的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鄭書意。
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瞬間包圍了鄭書意。
怎麽、就他媽、這麽、巧、呢!
鄭書意石化在那裏,腦子裏的弦全都繃了起來。
她眼睜睜地看著時宴朝她們走來。
然後,秦時月笑吟吟地叫了一聲“小舅舅”,時宴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嗯。
小舅舅……
小舅舅?!
再然後。
鄭書意看見時宴扭頭看她。
“你感情受什麽挫折了?”
“……”
那一刻,鄭書意聽見自己腦子裏幾萬根弦一起斷掉發出的天崩地裂的聲音。
第四十一章
我――感情受什麽挫折了?
鄭書意還沒從秦時月那聲“小舅舅”帶給她的震驚中回過神,又被時宴這句話問懵在原地。
她愣怔住,眨了眨眼睛,滿臉寫著迷茫。
秦時月在一旁捂了捂額頭,都沒眼看自己小舅舅。
心說我告訴你情況,是讓你乘虛而入,不是叫你來這麽打直球的。
感情受了什麽挫折是重點嗎臭直男!!
重壓之下,秦時月還是決定背負起責任,站出來打破這僵硬的場麵。^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她用拇指和食指掐出一個指甲蓋大小,說道:“舅舅,我跟書意姐閑聊呢,她隻是受了一點小小的挫折,倒也不是――”
鄭書意:“……?”
原來是這樣。
秦時月這妹妹真的……幹啥啥不行,給她挖坑真是世界級冠軍。
然而秦時月沒把這場麵打破,自己解釋的話倒是被打斷。
時宴完全無視她想要緩和氣氛的欲望,也沒看她一眼,目光還徑直落在鄭書意身上,說道:“你回自己房間去”
這句話自然是對秦時月說的。
反而把現場氣氛弄得更緊張。
雖然秦時月也不明白為什麽時宴一句“你感情受什麽挫折了?”會讓她感覺四周有一股逼近於劍拔弩張的緊張感。
但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裏了。
“哦,那我先回去了……”
說完,那兩人誰也沒給她一個眼神,依然浸在那微妙的緊張氣氛中。
好像兩人之間有一根看不見的導火索,誰伸手撥動一下,就會瞬間引燃空氣。
認清了形勢,秦時月咻得一下就溜了。
不過進電梯前,她沒忍住回頭,正巧看見時宴拽著鄭書意的手,往長廊走去。
——
酒店長廊環山而建,露天無壁,側麵是潺潺的流水,頭頂懸掛著精致的木雕路燈。
這樣的雅致環境下,時宴卻很不耐煩,不顧鄭書意的掙紮,冷著臉拉著她朝走廊盡頭走去。
鄭書意感覺自己手腕都要斷了。
這還是其次,主要是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麵臨什麽狂風暴雨。
如果不是走廊上還有來來往往的客人,她甚至想不顧形象就地賴著不走了。
可是以時宴此刻的力度,根本由不得鄭書意想耍賴,甚至還要一路小跑踉踉蹌蹌地才能跟上他的腳步。
長廊盡頭是溫泉酒店自己的清吧。
暮色剛至,酒吧裏曖昧的燈光搖曳。
隻有零零星星的客人坐著低聲聊天,調酒師在吧台安靜地擦拭著玻璃杯。
時宴大步進來,隨便挑了個沙發,把鄭書意往麵前一拉。
鄭書意剛鬆了一口氣,緊接著肩膀被人一摁,“撲通”一下,坐到了沙發角落裏。
緊接著,時宴跨進來,蹬了一腳桌子,徑直坐到她麵前。
鄭書意下意識就想站起來,他立刻伸直了一條腿,橫跨在鄭書意麵前,動作不符合他一貫的斯文形象,卻有效地形成一個封閉的圈子,攔住了她可躲藏的去路。
時宴手肘一屈,靠到沙發背上,朝鄭書意抬了抬下巴。
“來,你現在可以說一說我怎麽讓你受挫了。”
鄭書意:“……?”
半晌,鄭書意用僅存的理智搞清楚的現在的情況。
秦時月說她感情受挫,時宴自然而然就理解為在他這裏受挫。
那……
如果她要是說在別人那裏受挫,可能她得橫著走出這家酒店。
鄭書意攥緊了拳頭,想把秦時月拖出來打一段。
好一會兒,鄭書意又細又慫的聲音響了起來:“倒、倒也不是什麽大事,你看之前我不是誤會你看上秦時月了嗎?我可難受了,今天又知道你跟她一起來青安的,我……我難受呀。”
鄭書意說著說著,還真入戲了,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
管他的,十五的事情十五去解決,先活過初一再說。
可是她一抬頭,見時宴一副看她表演的表情,明顯完全不相信。
“現在知道你們是親戚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