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陸芳治療結束後,陳瑾到外麵找了一輛出租車。
徐菲終於在賀敬鬆的催促下回來上班了,正在藥房裡協助劉寧寧抓藥。
賀敬鬆正在給病人把脈,溝通病情。
陳瑾一點點地將行李搬到出租車上,和賀敬鬆等幾人簡單道彆,就離開了仁澤堂,離開了城南區。
一個小時左右,陳瑾在青陽小區裡許承躍租房的樓前下了車。
雖然她不常來這兒,許承躍還是給她配了一套這邊的鑰匙。
把東西搬到樓上,她打算歇會兒,快到中午時再去找許承躍。
上午十點鐘左右的虎泉社區衛生服務站還是比較熱鬨的。
看病拿藥的男女老少們進進出出,有的提著包包,有的拿著藥,有的麵容愁苦,有的則是笑嗬嗬的,仿佛看病吃藥和散步喝茶一樣是平常而愉快的事情。
大門旁導診台的護士正在給來診的患者登記,量血壓。
中藥房的調劑員和西藥房裡的藥師都忙著調劑發藥。
負責輸液的三個小護士在輸液大廳裡,更是忙得不亦樂乎,這邊剛給一個病人輸上液,那邊的病人就叫喚著“護士,打完了”。
一個三十歲左右身高接近一米七的婦女扶著一位七十歲的老太太進了虎泉社區衛生服務站。
導診台前妝容精致的護士胡雪一眼就認出了母女倆。
這是前一陣子來找中醫科許大夫治腿疼的李老太太和她的小閨女鄒羽。
她們倆大概有一周多沒來了吧?怎麼突然又過來了?
李老太太的腿……原先是一瘸一瘸的,而且走幾步路就用手扶一扶腰,摩挲摩挲膝蓋,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這會兒看著她腰也不疼了,腿也不瘸了,走路也不用摸膝蓋了。
“你好啊,李奶奶!”胡雪笑盈盈地起身迎了過去,想要搭把手攙扶著李老太太,“是來找許大夫的吧?”
“是啊!許大夫今天上班嗎?”李老太太笑得和藹可親。滿頭白發,一臉皺紋,穿著樸素卻乾淨利索,笑容燦爛得給人一種孩子般純真的感覺。
“在的,許大夫今天上午的班,下午休息。”胡雪說話間在登記本上記錄下了李奶奶的基本信息。
“走,上樓。”李老太太說著,小女兒鄒羽立刻伸手攙著她。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李老太太笑著推開了鄒羽的雙手,自己往樓梯口走去。
胡雪看著李老太太的背影,雖然有點兒老態龍鐘的感覺,但這雙腿走路的姿態卻是正常的,一點兒跛腳的感覺都沒有了。
她的小女兒鄒羽,雙手解放出來後,將夾在腋窩下的一個用棗紅色布兜套著的長條形物品握在手上,跟著母親上樓去了。
“這是……錦旗!”胡雪一眼認出了鄒平手裡的東西。
“李奶奶要給許大夫送錦旗!”她有些激動地望了望對麵中藥房裡的調劑員何曉荷。
何曉荷剛剛抓完中藥,正準備坐下來歇會兒。
“啊?許大夫才來兩個月啊!”何曉荷有些意外地回應道,“不是前兩天才有人送過錦旗嗎?今天又一個?”
自從二樓的中醫診室和理療室裝修好正式投入使用後,已經有四個中醫大夫來工作過,都是沒做起來,兩三個月就走了。
許承躍許大夫是第五個,才來了兩個月左右,就收到了第二麵錦旗!
“雖然才來兩個月,但是比之前的幾個大夫強多啦!昨天他總共看了二十七個病人呢,還有一個阿姨治療結束,走之前悄悄問我——許大夫有女朋友嗎?”胡雪笑得花枝亂顫。
“那許大夫到底有沒有女朋友啊?”何曉荷八卦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胡雪笑著說,“我讓那位阿姨自己去問許大夫。你猜,今天她來紮針的時候會不會問許大夫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