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蕭寒抬頭看向她,眼中是深深的不解。
他不明白,她的目標不是皇位,還會是什麽?
“因為你啊。”
淩止昔站到他麵前,勾起一抹自認為無比帥氣的笑,“我不是說過了嘛,看上你了。”
曾經看過的話本,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蕭寒,為了你,我什麽都能不要。我的目的,從始至終都不過是……是一個你罷了。”
一句話說完,淩止昔立刻推門跑了出去,生怕再晚一秒就吐到蕭寒身上。
不行了,這麽矯情的話,真的不適合她。
本以為肉麻的情話可以張口就來,結果真說出口,簡直分分鍾要把自己給惡心死。
蕭寒哪知道此刻她心裏想的是這些,還以為她跑了,是不想聽自己拒絕她。
為了他……
從始至終,都是為了他嗎?
可她與他,不過相識一個月,她這番話,可信嗎?
將禪位的聖旨收好,蕭寒麵色的凝重的走出了禦書房。
不管可不可信,有這道聖旨在,就算是利用他,最後他也不會落得飛鳥盡良弓藏的下場。
“怎麽樣,想好了沒有?”
門外,淩止昔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又恢複了平時的玩世不恭。
她這樣的態度,反而讓蕭寒不知道該如何與她相處了。
從來沒有女人敢接近他,和女人相處,本就是他所不熟悉的,更何況是這麽特殊的女人。
從身份到性格再到行為,都這麽特殊。
“嗯。”
沉默許久,蕭寒才冷冷的發出一個鼻音,掩飾住自己的不自然。
“那以後就是自己人了,不帶反悔的啊。”
淩止昔激動的拉住他的胳膊,直接把他往禦花園的方向扯,“走走走,找個地方好好商量一下以後的事。”
感覺到男人的胳膊有些僵硬,可自己沒有被甩開,淩止昔就全當他不反對,緊緊的抓著他。
對付這種表麵冷酷,實際上碰一下就各種不知所措的美男,就得臉皮厚,不然這輩子都別想有什麽突破性的進展了。
草長鶯飛的時候,禦花園裏百花齊放,景色不是一般的好看。
淩止昔特意選了一座最有情調的涼亭,拉著蕭寒走了進去。
“坐下說,站著多累。”
坐到欄杆上,雙腿隨意的交疊在一起,淩止昔靠著柱子,指了指對麵的欄杆,示意他也坐上去。
蕭寒看著她那慵懶的姿態,第一次認真的打量她。
女扮男裝這麽多年都沒有人發現,除了她自己掩飾的好,大部分原因,應該都是她本身就有女子沒有的氣質。
灑脫恣意,放蕩不羈,甚至,渾身上下都透著紈絝子弟特有的痞氣。
“怎麽了?”
淩止昔被看的莫名其妙。
她也沒幹什麽啊,怎麽用那種眼神看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似的。
“沒事。”
竟然看她看的出神了。
蕭寒有些懊惱的皺了皺眉,坐到她對麵的欄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