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隨意靠在他身旁,以手支著下巴,笑盈盈看向他,“好喝嗎?”
沈甫亭半點沒有做男寵的自覺,聞言微微抬眼看向她,“味道確實不錯,王想嚐嚐嗎?”
錦瑟聞言幽幽笑起,“可以呀,我倒要嚐嚐這個酒到底有多好喝。”
妖侍連忙斟酒,端著木托盤而來。
錦瑟伸手去端,沈甫亭卻伸手越過她,先端去了酒。
錦瑟見他自己喝下,黛眉微微一蹙,正要生氣,沈甫亭卻突然靠近,伸手摟過她的腰,低頭以微涼的薄唇貼上她的唇瓣,將口中的酒渡進她的嘴裏。
錦瑟一個不防,滿口都是清酒,連帶著他唇齒間清冽的氣息都吃了進來。
這酒辣的她受不住,再加之番唇齒之間的哺食實在太過親密,讓她有些不喜,不由微微身子往後仰,不肯接他唇齒裏頭的酒。
沈甫亭顯然察覺了她的心思,再沒有剛頭那般溫和,不容她有半點退後,用力壓著她的舌頭,頗為強硬的人她盡數咽下口中酒。
那種辛辣之意從唇齒間直到喉嚨,燒的火辣辣,她習慣了果酒的清甜,對於這種烈酒頗為不慣,一時直嗆的微微咳嗽起來。
沈甫亭顯然就如這烈酒一般,即便再是清潤,那後勁也是足足的,叫人難以招架。
沈甫亭微微離開她的唇瓣,低頭看著她,那神情專注至極,什麽情緒都有,唯獨沒有愧疚之意。
錦瑟如隻奶貓般窩在他懷裏,狠嗆了幾聲,眼眸裏都泛起水澤,看上去頗為可憐好欺負。
身旁妖侍沒敢多看,這男寵瞧著病弱,可這做派委實大膽,妖尊不想喝,他竟還強迫著喝,如今妖尊咳成這樣,他也不求饒,實在太過放肆妄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妖尊才是他的寵物玩意兒。
錦瑟緩過後,伸手推開了他,從他懷裏坐起身,轉頭睨了他一眼,“我瞧你如今倒是精神了許多,那就多飲幾杯罷,這些酒我便全都賞了你。”
烈酒傷身,這酒喝下去可真如火燒一般,一寸一寸的燒喉。
她冷淡著一張臉,鐵了心思要給他立規矩,看向一旁身段最好的女妖侍,慢悠悠道:“你來給他斟酒,但凡剩下一滴便唯你試問。”
妖侍嚇得麵色一白,連忙上前替沈甫亭斟酒。
沈甫亭也沒做反駁,全沒有剛頭的強硬,很是溫和順從,伸手接過妖侍手中的酒壺,看向錦瑟,“謝王的賜酒。”著便垂眼,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幹下,沒有半刻停留的繼續下一杯。
他一杯接一杯,酒壺裏的酒都快見底,他依舊風度翩翩,舉止優雅,似乎沒有半點難受。
錦瑟見整不到他,心頭又起壞心思,卻不想這個念頭剛起。
沈甫亭便突然咳了起來,似乎壓了很久,一咳起來便有些止不住。
他抬手抵著唇旁,輕咳幾許,似乎有些透不過氣來,幾聲過後才壓下來,繼續喝酒,好像沒有半點不適。
隻是麵色實在蒼白太過,而且唇齒之間隱約有一抹鮮紅。
錦瑟覺得不對,伸手拉過他攏在袖間的手,卻見他收著手指,不讓她看。
“鬆開。”
沈甫亭輕輕一笑,越顯蒼白,話間是微弱的溫和,“無事。”
錦瑟才不信他,花了些許力氣掰開他的手指,果然見手掌心裏頭沾染了血跡,看著頗為觸目驚心。
她一時愣住,心口莫名發悶的難受,不出的複雜,隻抬眼看向他,“為何這樣了還要喝,你就不能一聲?”
沈甫亭聞言似無所謂,低眉淺笑,伸手撩過了她垂落在臉頰旁的發絲,聲線低沉寵溺,“你要我喝,我怎麽能不喝?”
這般虛弱溫和的模樣,便是再硬的心腸也都要軟化了。
錦瑟不由輕輕往前一靠,伸手摟上他的脖頸,輕輕依偎在他懷裏,居高臨下施舍道:“往後若是身子不適,一定要告訴我,我了會對你好,就一定會對你好,在我麵前你隨心而為便是,大可不必怕我。”
沈甫亭摟過她的細腰,伸手撫上她的後腦勺,抬頭在她唇瓣上淺啄一下,唇角噙一抹淡笑,如平和的平靜的水麵一般輕輕蕩開,聲音莫名低沉,溫和中隱帶一絲不易察覺的東西,輕的讓人聽不見,“好。”()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