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裏都是男人,軍中準備的藥材也大多都是給士兵治傷的,要準備這些東西有些麻煩,直到下午才匆匆送了過來。
夏侯澤坐在桌邊,拿著一條衛生帶,好奇地看著。
中間是一個用棉布縫的方口袋,裏麵裝了草紙和草木灰,布袋的兩邊分別連著兩條長長的細帶。
“這是怎麽用的?”夏侯澤好奇地看著青離。
“不許問!”
青離怒瞪他一眼,一把將衛生帶奪了過來,爬到床榻上躲進被子裏,瞪著夏侯澤,道:“你不許看,轉過身去!”
夏侯澤又紅了臉,尷尬道:“我出去一下!”
話音剛落,便跐溜一下跑沒了影兒。
青離躲在被子裏,脫了褻褲,將衛生帶係在了身上,動作慌慌張張的,生怕夏侯澤忽然闖進來。
弄完後,她又喝了碗熱熱的生薑紅糖水,然後抱著裝著滾燙鹽巴的油紙包,捂著肚子,像隻貓咪般慵懶地躺在了床上。
唔,每個月來葵水的這幾天,都好難受啊!
男女間真是不公平,女人又要來葵水,又要生孩子,比男人多受好多苦啊!
一直到晚上睡覺前,夏侯澤才回來。
青離已經躺在床上,將被子踹得亂七八糟,睡得四仰八叉的,像隻小豬。
夏侯澤心中湧起莫名的憐愛。
他脫去衣衫爬上床,將青離摟進懷裏,替她將被子掖好。但沒過多久,青離又將被子踹得亂七八糟,一隻白生生的腳丫子伸了出來,翹在他身上。
他將她的腳輕輕搬開,披衣下床,從她的衣物裏找到一雙襪子,替她穿上。
“熱……”青離醒了過來,縮著腳不肯穿襪子。
當下已經是六月,即將入夏,天氣已經開始熱起來,晚上蓋著被子都嫌悶熱,更別提穿著襪子睡覺了。
夏侯澤卻不縱容她任性,固執地幫她把襪子套上,淡淡道:“你葵水來了,要注意保暖,不能受涼。而且,你曾經小產血崩過,身體虛寒,更加要注意!”
青離靜靜地看著他。
“看著我做什麽?”夏侯澤問。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你去問軍醫了嗎?”青離輕聲問。
夏侯澤低著頭沒說話,臉卻忽然紅了。
“你的耳朵尖都紅了,好可愛。”青離笑著伸手去捏他通紅的耳朵。
夏侯澤惱羞成怒,爬上床將她箍在懷裏,甕聲甕氣道:“睡覺!”
青離沒有說什麽,靠在他懷裏靜靜的睡了。
朦朧中,她仿佛聽到了人說話的聲音。
有兩個人,一個聲音較為清潤,是夏侯澤在說話,另一個就比較沉鬱,青離想了半天,發現那是夏侯淵的聲音。
“這是臣弟連夜和將士們製定出來的作戰計劃。”夏侯淵將一幅地圖展開在了桌麵上。
“說來聽聽。”夏侯澤道。
夏侯淵將目光看向青離的背影,似乎有些忌諱。
夏侯澤笑了笑,道:“她已經睡著了,沒事,我們小聲些說就是了。”
然後,他們的聲音就低了下去,但青離耳力頗佳,還是隱隱約約聽到了些內容。
“嘉平關地勢險要,兩麵都是高山,中間夾著一條小道,因此,我們可以將西晉軍隊引入這條小道,然後前後夾擊,將他們一舉殲滅。”夏侯淵指著嘉平關道。
夏侯澤點點頭,問:“你有何計策,能將他們引入嘉平關?”
夏侯淵道:“臣弟想過了,這次作戰,我軍隻有十萬兵力,而西晉有二十萬大軍,這樣的兵力差距,西晉必然已經有自傲之心。因此,我們可以主動進攻,然後假裝兵敗潰逃,退回嘉平關。臣弟打聽過了,這次西晉軍隊的先鋒是蔡明,此人爭強好勝,我軍潰逃,他必定會窮追不舍,這樣就能將他們引入嘉平關。當然,這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要是有個人質,就更好了……”
說完,夏侯淵將目光投向榻上的女子。
青離心頭一跳,果然是想拿她做人質嗎?
“她不行。”夏侯澤語氣淡然,卻透著堅決的意味。
夏侯淵沒再說什麽,繼續道:“我們在閩州還有一支騎兵,擅長弓箭,到時可讓這支軍隊悄悄過來,和我們前後夾擊,將西晉軍困在嘉平關。然後,我們可以在山上做埋伏,準備大量的火油和弓箭,還有巨石,用火攻!”
夏侯淵微微地笑了,“七弟領兵多年,你的作戰計劃,自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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