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現在嚴打開展才開始一個多月,但村裡的大喇叭廣播整天都在播,大家都知道,這要是被定了流氓罪,可是會抓去槍斃的!
許家三個孩子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離爸爸遠一點,臉上的戾氣也瞬間褪去,帶上了一分不安。
許二狗身子一抖,之前隻顧著攔秦雪了,竟沒注意還有這一位人物。
他連忙爬了起來,“誤,誤會,誤會啊領導。”
“我,我這是和秦雪家裡是,是親戚,對是親戚,她男人還得喊我一聲哥呢,怎麼會耍流氓,這不是之前有點誤會,她這要出嫁了,我一時間著急,這才動手的,我可沒有那意思。”
顧雲洲想起喬江心和自己所說的話,冷著臉盯著許二狗,“亂搞男女關係也是流氓罪,為了維護社會....”
許二狗嚇得連忙打斷顧遠洲的話,“冤枉啊,沒有沒有,都是她們胡說八道的,我和秦雪什麼關係都沒有,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也都是胡說的。”
“許支書來了,快讓開。”,圍觀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
許二狗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扯住來人就喊了起來,“小姑父,你快給我解釋解釋,這位軍爺說我耍流氓,要抓我去槍斃,你快救救我。”
許家洞的支書上前,眼神帶著懷疑,“我是許家洞的支書許敦義,不知領導是?”
顧雲洲掏出了自己的證件,這是喬江心千萬叮囑讓他帶上的。
許敦義接過看了一下,恭敬的還回去。
轉頭一臉怒氣,抓住許二狗狠狠三拳頭就朝著他的後背砸了下去,每一拳頭都傳出咚的一聲巨響。
許二狗被打的哎哎叫,不是裝的,是真疼。
三拳頭下去,許敦義感覺自己整個手臂都是麻的,“我讓你沒規沒矩的,我讓你欺負人,不知輕重的東西,還敢不敢了?”
打完許二狗後,他又朝著圍觀的婦人罵道,“都沒事乾了是不是?成天不是東家長就是西家短,誰家裡放個屁都能被你們傳成房子炸了,誰家咳嗽一聲都能被你們傳成沒救了。”
吼完後,許敦義這才陪著笑朝著顧雲洲道,“領導,都是誤會,這件事我最是清楚了,我這外甥是個鰥夫,正好那秦雪也沒了男人,那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許敦義巴拉巴拉一頓解釋,反正就一個意思,兩人都是單身,許二狗追求秦雪不犯法,可能是見她要嫁人了,一時間著急,所以沒有控製住情緒,村裡一些不好聽的,都是那些個閒著沒事乾的婦人亂嚼舌根,一切都是誤會。
“秦雪,你說是不是啊?”,許敦義說完,看向了秦雪,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目光卻不友好,甚至還帶著兩分威脅。
不遠處,許伍和廖福珍朝著秦雪搖搖頭。
秦雪想到廖福珍兩口子還在許家洞生活,甚至後事可能還要靠族裡出力,強忍著心中的怨點點頭。
她現在隻想快點帶著柱子離開,“對,都是誤會。”
許敦義和許二狗同時鬆了口氣,“領導你看,都是誤會。”
秦雪目光掃向圍觀看熱鬨的人群,大多是女人。
她緩緩開口,“我和許二狗到底怎麼回事,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我一個寡婦本就難,還要被你們一盆一盆汙水往身上倒,甚至還將招娣嫂的死也跟我扯上關係。
你們對我造謠迫害,背後辱罵,詆毀攻擊,孤立、侮辱、唾棄,甚至鼓動許二狗和許家三兄弟找我麻煩。
我沒有得罪你們任何人。
同樣是女人,我們很多女人在家裡弱勢的毫無招架之力,或者被打壓的不堪回首。
我以為我們身上所有的軟肋,都應該感同身受,應該互幫互助。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你們要對自己的同類會心懷這麼大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