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江稚聽見鞭打的聲音,心臟瘋狂跳動,連忙將舉著鞭子的手停頓在半空中。
可飛出去的鞭子來不及收回,它快得讓人隻能看見殘影。
又一聲清脆的鞭打聲,男人的俊美的臉上霎時出現一條血痕。
鮮血從血痕裡冒出,越流越多。
渾身赤裸的男人,一雙星眸裡滿是痛苦,眼角原本漂亮的淚痣被一條從太陽穴延伸至鼻梁的血痕所取代。
頭發散亂在枕上,修長的四肢被又粗又長的繩子緊緊綁在床榻的四角,呈一個大字形。
半年來,江稚怎麼折磨他,他都一聲不吭,也從不求饒。
唯獨這次,他感受到臉上的疼痛火辣,一直忍耐的情緒終於忍不住爆發。
“臉,我的臉是不是毀了?”南庭瑞滿眼驚恐,淚水從眼睛裡湧出。
他激動地掙紮著,手腕和腳踝被粗糙的編繩立馬勒出鮮豔的紅痕。
無意間,江稚不小心倒在他身上,嘴唇差點從對方的脖頸間擦過。
南庭瑞被江稚的重量壓得悶哼一聲,見對方連忙起來,對自己退避三舍時,他徹底破防。
“呸!”南庭瑞惡狠狠地看著江稚道:“我毀容了,你就這般惡心我?”
江稚不理南亭瑞,拍拍胸口長吐一口氣,臉上帶著慶幸。
還好沒碰到南庭瑞。
她把靈魂獻祭給係統時,就約定好一個條件。
三年內不得觸碰任何一個男人,不然會立馬衰老。輕則持續二十四小時,重則永遠不可能再恢複。
一想到自己拖著突然年邁的麵容被人當作怪物,就算不被打死也很快就會老死......
江稚身上起一陣雞皮疙瘩,不敢再往下想。
比起赤裸狼狽,鮮血淋漓的南庭瑞,她倒衣服穿得整齊,隻是衣袖微掀。
看著對方臉上已經留疤,江稚歎了口氣,哪怕早半個時辰重生也好啊!
剛遭遇毀容的南庭瑞早已在崩潰的邊緣,注意到江稚退後的動作,他也隻當對方是在嫌棄自己。
他惡狠狠地盯著江稚,大口地喘著氣,一張俊美的臉都變得扭曲起來。
“你滿意了吧,江稚。我就是喜歡季二小姐怎麼樣,你這個惡毒肥胖的女人,我看見你就惡心!”南庭瑞用話激著江稚,隻希望對方能給自己來個痛快。
南庭瑞死死盯著江稚,那副怨恨的模樣和厲鬼相差無幾。
重生一次的江稚再次看見南庭瑞發狂,她這才意識到,當初鮮衣怒馬的少年郎,如今竟被她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苦笑一聲,本想上前鬆綁,卻生怕對方觸碰到自己。
“來人啊!”江稚叫道。
南庭瑞神色慌亂,下意識想捂著臉,雙手卻被繩子綁得動彈不得。
“江稚算我求求你了,求你,不要讓她們進來看我笑話…”南庭端哀聲道。
鞭刑沒讓他害怕,如今聽到有人要進來,渾身發抖,哪還有剛剛那副魚死網破的模樣。
江稚一愣,想起自己過去的惡趣味。
自從知道南庭瑞給季聞野寫信送手帕後,她便變著花樣折磨南庭瑞。
可偏偏這小子是倔骨頭,怎麼打都一聲不吭唯獨有人在門外時,南庭瑞才會求饒,讓江稚等人走了再繼續。
這讓江稚抓住了他的弱點,今天特意請了各家小姐在隔壁聽。也正是因為有人在,一聲不吭的南庭瑞讓她覺得有失顏麵。
獅獸南庭瑞在乎容貌是大家都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