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珍珠說江稚的馬車回來,他猶豫了一會,絞著手帕道:“我不出去了。”
上次江稚戲弄他的事情,他還沒忘記呢!
珍珠猶豫了一會,繼續道:“聽說正君落水了,是被江小姐抱在懷裡回來的。”
“落水了?”
南庭瑞努力讓自己忽略“抱在懷裡”四個字,他一邊起身一邊喃喃道:“那我可得去看看,平常正君待我不薄呢。”
對南少爺不薄?
可他怎麼記得,兩人沒什麼交情。
珍珠想了想,抬起頭後隻看見南庭瑞匆忙出去的背影。
他連忙抬腿跟上:“少...小主,您等等珍珠啊!”
秋居。
林序秋被侍從換好衣服,躺在床上。
江稚則搬了把凳子坐在床側邊,她心裡想著兌換出去的積分歎了口氣。
這才剛攢沒多少的積分,誰曾想出去一趟,便用的乾乾淨淨。
這樣攢著,何時才能讓母親醒來啊。
江稚突然覺得前途渺茫。
就在江稚灰心時,林序秋緩緩睜開眼。
他迷茫地看向四周,卻看見江稚在床旁邊坐著發呆。
林序秋一驚,隨即想起昏迷前的事情。
他摸了摸還有三分水漬的發絲,才敢肯定落水時是江稚救了他。
林序秋心裡又是酸麻又是甜蜜。
他心裡高興江稚的好,又忍不住想起和哥哥的對話。
林序秋好想借機上前,好好詢問一番,這件衣服是不是哥哥不要才給了他的。
他剛張開嘴,卻聽見旁邊傳來的呼嚕聲。
江稚累得坐著便睡著了。
林序秋掀開被子起身,他剛走近,江稚下一秒便睜開眼睛。
他一驚,看出對方眼底的一抹殺意。
林序秋嚇得後退半步,腳已有些發軟要往旁栽去。
江稚慌忙將其摟在懷裡,問道:“怎麼突然起來了?”
林序秋抬眸再看,對方眼底的殺意不見蹤影,隻有關心。
他苦笑一聲,心道,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
江稚心中慌亂,在係統的這些天,早就養成不能熟睡的習慣,防的就是怕有人前來暗殺。
誰知防到的第一人是自己的正君。
“奴看您睡著了,想讓您來床上睡。”林序秋垂下眼眸,柔聲道。
“謝謝您救我。”
江稚想到這件事,問道:“你自己掉下去的?”
林序秋一愣,臉上閃過幾分猶豫。
他當時離木欄還有一段距離,背後有人推搡了自己一把,這才跌下水的。
可他怕江稚多想,隻是道:“奴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江稚盯著懷裡的人,眼裡帶著探究。
林序秋不敢看江稚,他溫順地貼在對方胸膛,鼓足膽子道:“您要不要上床休息一會?我看您很累。”
江稚一聽,將人往懷裡摟得更緊。
她勾起唇角,在林序秋耳邊低聲道:“我可以理解為,正君在邀我一同上榻嗎?”
林序秋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他微顫著身子,緊緊貼在江稚的懷裡。
這個距離,甚至能聽見對方胸膛的心跳。
江稚對獵物一向很有耐心,林序秋不說話,江稚便也等著沒有催促。
“可以嗎?妻主。”
一句輕聲傳來,江稚立馬將林序秋橫抱在懷裡往床榻上走去。
林序秋閉著眼不敢看江稚,他在想自己沒有化妝的臉是不是沒那麼好看,身子沒有洗一遍是不是很臟?
紛亂的思緒如潮水般,迅速漲上來又迅速褪去。
說來可笑,這是他嫁進府中五年,第一次被江稚抱上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