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煥頓露喜色。
“快請。”
想到王爺剛才的態度,他又把人叫住。
“慢著,我先去問問爺的意思。”
魏景焰已回到了火爐前,披風裹的密不透風。
這三年,他每一天都如處冰窖,遍體皆寒,唯有這小小的火爐,能帶給他一絲溫暖。
“宋小姐來了,爺要見嗎?”
魏景焰挑起了狹長的眼尾,內中透著一絲興味。
“她到似比本王更急。”
他搓了一下凍的發白的修長手指,淡聲道:“讓她進來。”
片刻之後,一陣極輕的腳步,在門外響起。
“臣女宋槐序特意來回謝禮。”
“宋侍郎有心了。”
低沉的聲音從門內響起,透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宋槐序深深地吸了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一股比門外還要炎熱數倍的熱浪從房中湧出,宋槐序瞬間就冒出了一身汗。
難怪房中無人伺候。
“臣女宋槐序,給殿下請安。”
“免了。”
魏景焰的聲音清冽低沉,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宋槐序道了謝,把帶來的禮物放在了桌子上,遠遠退到了門口。
“這是父親的意思,若有叨擾,還請殿下見諒。”
魏景焰坐直身體,挑著一雙狹長的眼眸,不冷不熱的瞧著她。
“單就一個物件,值得宋小姐親自跑一趟?”
宋槐序抿了一下唇,自然是不值的。
她來王府,另有他事,奈何一路上演練了無數遍,真見到魏景焰,卻一下子卡在了喉嚨裡。
猶豫間,忽覺寒氣逼體。
魏景焰已來到了她的麵前,修長的手指勾住了她下頜。
語氣森冷的說道:“本王不喜歡彎彎繞繞,更不願欠彆人人情,本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想要什麼?”
四目相對,宋槐序心頭發顫。
那兩隻冰涼的手指,就仿佛是冬季的寒冰,直透心扉,讓人遍體生寒。
幾乎貼到一處的身體距離,更讓宋槐序恐懼倍生,那一瞬間,她仿佛又回到了被人隨意淩辱的北昭,那些扭曲肆意的笑容,猶如無法揮開夢魘,瞬間湧入腦中。
她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寒戰,她驚慌打掉了魏景焰的手,眼神都如一隻受驚的兔子,滿是恐懼。
“你怕什麼?”
魏景焰邁步上前,高大的身軀堪比北昭的蠻虜,無數個殘虐的畫麵從眼前閃過,宋槐序的情緒瞬間失控。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魏景焰站住了腳,眯著一雙幽深的眸子,探究的瞧著宋槐序。
“本王不吃人。”
清冷的聲音猶如一縷寒泉,從頭頂注入,宋槐序這才回過神。
這是大魏,不是北昭。
景王府亦不是北昭的皇宮,更不是那些畜牲的取樂之地!
她拚命的壓下心中難以揮掉的驚恐,扶著門緩緩站直了身體。
“對不住,臣女……幾日前騎馬受了驚,心中時常會怕。”
魏景焰的眸色又深了幾分。